发上,看着她如同受惊的小鹿般,警惕地站在门口。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语气是一种刻意放缓的、却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过来,苡晴。”
慕苡晴僵持着不动。
封继琛也不生气,只是端起桌上的红酒,轻轻晃了晃,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他看着她,眼神幽深,如同望不到底的寒潭。
“我知道你在偷偷换药。”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慕苡晴耳边。
她的脸色瞬间煞白。
封继琛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那抹没有什么温度的弧度加深了些许:“没关系。”
他慢条斯理地说,“那些东西,本来也只是辅助。”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她,直到两人几乎鼻尖相抵。
他伸手,不是粗鲁地抓她,而是轻轻地、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将她的手,引向自己睡袍下坚实滚烫的胸膛,按在那剧烈跳动的心脏位置。
“我想要一个孩子,苡晴。”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令人绝望的执拗,“我们的孩子。”
“有了孩子,你就不会再想着离开。你会安心留在我身边,我们会有一个完整的家。”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动作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眼神却偏执得令人心寒“别再抗拒了,你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乖一点,对你,对你心里惦记的那些人……都好。”
他最后的话语,如同最阴毒的诅咒,精准地击中慕苡晴最脆弱的要害。
他用江御和孩子们的安危,作为逼迫她就范的最后、也是最有效的筹码。
慕苡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写满疯狂和势在必得的脸,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仿佛能灼伤人的温度,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清楚地知道,这一次,封继琛不会再给她任何逃避的余地。
为了江御和孩子们的安全,她似乎……只剩下屈服这一条路。
眼泪无声地滑落,她闭上眼,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停留在那如同烙铁般滚烫的胸膛上,没有挣脱,也没有回应,像是一个失去了所有生气的、精致而易碎的人偶。
封继琛看着她的顺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光芒,有得逞的满意,有一闪而逝的心疼,但更多的,是被那疯狂执念所驱动的、不容回头决绝。
他打横抱起她,走向那张象征着占有和囚禁的大床。
窗外的风更大了,吹打着窗户,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哀鸣。
清冷的月光试图穿透厚重的窗帘,却只在室内投下一片模糊而压抑的光影。
这一夜,对于慕苡晴而言,不再是单纯的屈辱和强迫,而是夹杂着为人母的软肋被死死拿捏后的、更深沉的绝望和一种近乎殉道般的悲凉。
而对于封继琛,这是他试图用血脉铸造永恒牢笼的开始,一场以爱为名的、极致的疯狂,正式拉开了帷幕。
而这一切,都被那个蛰伏在地下室黑暗中、如同毒蛇般等待着时机的宋今也,通过那个贪财的保镖,模糊地感知着。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兴奋而恶毒的光芒。
风暴,就要来了。
他等待的机会,也在逼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