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祝陈氏回头看向祝梨娇,“闺女,快去换一身衣裳,咱们去徐家。”
祝梨娇点头,死了人是不能穿有颜色的衣裳的,她回屋换了一身素色衣衫。最近太忙了,她忽然想起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徐砚湫了,想来是徐父进来就身体不好,徐砚湫在病床前伺候。
那张格外清瘦也格外惊艳的脸上露出一抹愁绪,徐砚湫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屋里的孩子们听说村子里死人了,一个个都害怕了起来,祝陈氏不得不去叫祝家老太爷和祝家老太爷起来看孩子。
听说了隔壁村徐家的事情,两位老人二话没说,起身穿衣,去哄孩子们去了。
祝陈氏换了一身深色的衣裳,拉着祝梨娇前往隔壁村子的徐家。
二人刚到隔壁村,就看到了灯火通明的徐家,徐家院子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以及徐母号啕大哭的声音。
“快走。”祝陈氏拉着祝梨娇进了院子。
许是徐家早就料到了徐父命不久矣,棺材已经备好,徐父一去就被穿好了衣裳,体面地放置进了棺材中。
徐砚湫站在那里,对每一个前来吊唁的人颔首,他像是先前哭过,眼睛红红的。
祝陈氏和祝梨娇拜祭要徐父,来到徐砚湫面前。
祝陈氏拍了拍徐砚湫的胳膊,“好孩子,节哀。”
徐砚湫点了点头。
祝陈氏又道,“砚湫啊,你娘可不能这么哭下去了,不然身子受不了,我先带她回屋歇会儿。”
徐砚湫道,“多谢祝大娘。”
祝陈氏道,“说什么谢不谢的。娇娇,你陪会儿砚湫。”
说罢,就来到哭的悲痛欲绝的徐母跟前,权威到,“快别哭了,眼睛该瞎了,你这样让徐大哥走的也不安生啊,来,跟我进屋歇会儿。”
徐母什么都听不进去,摇着头哭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好再来帮忙的人多,祝陈氏招来几个妇人,一同将徐母扶进屋里,连声安慰着。
许是哭累了,徐母的哭声渐渐小了起来,开始念叨着徐父生前的事情,“老徐这辈子苦啊呜呜呜。”
“徐大哥这里面被病痛折磨,是苦,去了那边就好了,不用受苦了,你宽心啊。”
外面,祝梨娇陪着徐砚湫招呼来往的人,做事面面俱到。
等忙得差不多了,祝梨娇对徐砚湫道,“抱歉,这段时间都没来看你们,不知道徐叔……”
徐砚湫望着祝梨娇,发现她瘦了,老祝家最近豆腐坊的生意有多火他也听到了,她应该也是一直没得清闲。
徐砚湫嗓音暗哑地道,“我爹一直病病怏怏的,谁也不知道是哪一天,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况且,当初若不是你为我爹求来百年人参,他可能都撑不到这一日。还是我谢谢你才对。”
要说谢可就多了,最开始还多亏了他们家提前拿到他们徐家的十两嫁妆,才有了给他爹治病的钱。
对于祝梨娇,徐砚湫是感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