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了个半饱,徐砚湫便放下筷子,对着桌子上的众人道,“我吃好了,诸位长辈请慢用。”
祝梨娇喂放下了筷子,“我也吃好了。”
徐砚湫有礼且风度地对祝陈氏道,“祝大娘,我先家去了。”
祝陈氏连忙道,“娇娇,你去送送。”
这么多人挤在一个屋子里面吃饭,又闷又热,祝梨娇着实也不想呆了,起身相送。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徐砚湫身材欣长,一站起来屋子都显得逼窘了许多,他的背影带着不同常人的凛冽气息,原本像他这样淡漠的人是不该与人亲近的。偏他为了祝梨娇又刻意融入到他们这个世俗的家庭里。
想到这一点,祝书颜的心里酸酸胀胀的。
祝书颜望着俩人离去的身影,心里不是滋味儿,徐砚湫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没有。
这顿饭,祝书颜属实吃不下,没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祝梨娇送人至门口,明媚的姑娘站在落日余晖里,冲男人挥了挥手,明眸皓齿地道,“徐家砚湫,明天见。”
徐砚湫回头颔首道,“明天见。”
他的脸上依然不见半丝笑意,但说话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徐砚湫走后没一会儿,秦玉梅和重新带好面纱的祝书颜从屋里出来,有要走的意思。
祝陈氏碍于面子起身站在屋门口送人。
秦玉梅叮嘱道,“让他们哥俩少喝点,喝别喝多了,伤身体。”
祝陈氏爱搭不起理地道,“他们喝高兴了喝酒,我哪里劝得住?”
秦玉梅悻悻地道,“得了,走了。”
走到门口时,对祝梨娇连一句话都没有,拉着祝书颜离开了。
她们母女俩还在为祝梨娇得了祝家老太奶玉镯子的事儿生气。
祝陈氏冷哼一声,道,“别理她们,没好心肝儿的东西。”
祝梨娇道,“娘,我先回屋了,明个要早起去县城。”
祝陈氏脸上立马带着笑道,“去吧,早点休息,身上的伤还要好好养养,要娘说,也不差几天,养好了伤再去。”
祝梨娇道,“我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况且,徐家砚湫还给我送了上好的金疮药来,抹上两回就不疼了,明个儿出门绝对没事儿,娘无须担心。”
听到徐砚湫竟然还给祝梨娇送来了金疮药,祝陈氏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道,“你且去吧,娘去看着你爹他们,可不能喝多了。”
祝陈氏回到饭厅,祝家老太奶已经撂下了筷子,坐在一旁陪着,祝家老太爷还在不停地吃,而祝鸿运和祝鸿才两个人越喝越高兴。
尤其祝鸿才尽捡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童年趣事儿来说,“……大哥,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大雪天,我崴了脚,是你一步一步背着我回家的。”
祝鸿运心下触动,“我是你大哥,我不背你谁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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