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二被骂了,也不敢再多问。
祝老头儿道,“有没有伤着哪儿?”
祝陈氏道,“就是屁股墩了一下,不碍事儿。今儿个真是多亏了娇娇了。”
祝老头儿道,“明个儿不去了。”
一说这个祝陈氏就来气,“都赖你,我说你那个弟媳妇儿心眼儿坏你还不愿意听,今儿个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被人欺负成这样。”
祝老头儿有些固执,总认为是一个老祖宗的兄弟,都是一家人,能坏到哪儿去?
道,“这份工还是人家好心给你找的呢,你怎么不知道念着人家好儿,出了事儿就往别人身上赖?”
祝陈氏一听火气“蹭蹭”上涨,“我一说她你就不爱听,跟她没关系我能说她吗?你个死老头子,到底我是你婆娘,还是她是你婆娘啊,你啥时候能向着我说话啊?”
祝老头儿眉头紧皱,道,“你小点声,让人听到了像什么话?一张嘴就不管不顾的乱说,真是服了你。”
祝陈氏气的差点破口大骂,被祝梨娇及时安抚住,适时开口道,“爹,的确是婶娘胳膊肘往外拐,故意跟着沈家小地主欺负娘,不给娘工钱,也不怪娘生气。”
祝老头儿听后,沉默了一下,随后闷声道,“即如此,以后不理她就是了。”
祝陈氏觉得脚一阵阵的发麻,不自觉的用手拍了拍,嘟囔着道,“早就不应该理他们了,你偏偏愿意上赶着……”
祝老头儿看了一眼祝陈氏的那条坏腿,道,“快走吧,回家了。”
刚一进家门,周氏就从屋子里出来,“娘回来了?我一听说你出事儿就赶紧去地里叫子文和爹去了。”
祝陈氏剜了她一眼,没做声。
她觉得自己说不出啥好听的话,这个儿媳妇刚接回来,她再忍忍,干脆不说话了。
祝梨娇给祝陈氏送进屋后,自己也回了屋,把背篓里的东西都整理了出来。
没人注意,祝老头儿钻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又端了一盆热水进屋,给祝陈氏洗起了脚。
祝老头儿虽然为人古板,不会说啥好听的话,有时也会惹祝陈氏生气,但同样的他也会在生活上照顾祝陈氏。
祝陈氏将今日赚的十五文钱一个一个地放进了钱匣子里,有些不甘心地道,“闹成这样,明日是不能去做工了,往后没有钱赚了。”
村子里很少有人家会花钱雇人做工,极大多数都是自己干自己的活儿,或者地多忙不过来的几家人互相帮忙。
只有沈家土地主不差钱的才会愿意花钱雇人。
祝老头儿倒了洗脚水,回来安慰道,“累一天了,别想那么多了,明日的事儿明日再说。”
……
祝老二回到屋里时,两个孩子已经在被窝儿里睡着了,祝老二脱了鞋正要上炕睡觉时,目光撇到周氏手中的衣裳,他惊慌失措地大步走过去,“这不是娘藏在箱子里的布吗?”
周氏道,“放在箱子里都要发霉了,不如我拿出来做身衣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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