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让我哭,那你就不要整天就知道信口胡诌地骗我!”阿骨朵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如果这个毒再进去几分,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听了这话,杨逸风知道自己得救了。他边说话边咳嗽,“你看,这,这不就没事,我知道有你在,所以,所以会没事的。”
断断续续的话语惹得阿骨朵又红了眼圈,她故意用力地拍在对方的伤口上,“我去让花自给你换药,你乖乖给我躺着!”
一直守在外头的花自听见了里头的声音便走到门口拍了拍门,“需要我帮忙么?”
“进来吧。”阿骨朵掩唇打了个哈欠,在他走入房间后才伸手指向一边黑乎乎的药膏,“你把他伤疤那里的东西给擦干净了再涂上这个草药,再裹好就好了,我先去隔壁睡一会,好累啊。”
“去吧,记得盖好被子,别着凉。”杨逸风轻声道。
阿骨朵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花自伸手拧开了之前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附近的肌肤,“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苏太傅的打算了。”
“不是,但是有察觉到。如果阿骨朵在小皇子身边,到时候她肯定要受伤的,而且苏太傅可能会除掉她。”杨逸风闭着眼,伤口附近火辣辣的疼,但是他嘴角却是上扬的,“抱歉,身为暗卫我不该有私心。但是这次我实在是无法做到大公无私。”
花自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他只是极为淡然地将伤口擦好后又将那药膏给涂在上头,最后扯了白色纱布裹好。
在洗手的时候,花自忽然开口,“我不是怪罪于你的私心。而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如果你提前告诉皇上或者皇贵妃,兴许不会有那么多事。你已经不单单是私心了,如果恋爱会让你的理智消失,我希望你还是退出暗卫营吧。”
杨逸风微微一愣,他和花自不是同期的暗卫,但是在他进入暗卫营的时候,整个暗卫营却都在流传着花自的传说。所以对于这个前辈,某方面,杨逸风还是极为崇拜的。
“兴许吧。”杨逸风闭上眼,没有再说,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躺在床榻之上。
花自不再多言,将那盆已经脏了的污水端了出去,却在门口遇到一直等着的阿骨朵。
阿骨朵白净的小脸蛋上头沾染了血污,她那双眼睛又大又亮,让人无法避开。
“花自,这件事拜托你了。请不要告诉娘娘,可以么?”阿骨朵哀求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花自脚步一顿,他继续讲那盆水端出去倒了。
要知道这件事自己都能够想出来,更何况是皇上和皇贵妃呢。不过是装傻充楞。
翌日。
京城外碧云连天,官道上扬起阵阵飞沙,一声声马蹄嘚嘚而过。
城门口,马儿上头的人高高地举起手中令牌,一阵快马加鞭匆匆入城。
“皇上,荆州有奏折,十万火急!”
上朝时分,殿外伺候的侍卫忙入殿禀告情况,打断了原先正在讨论着小皇子满月酒的一众人等。
林尚书眼中闪过暗光,他虽是低头却暗自用眼角瞧了一眼处于自己左上角的那位苏太傅,却没发现对方有任何不对劲。
“宣。”慕容轩的脸被挡在长长的珠子后头,遮去了所有的神色。
那位领着奏折匆匆赶来的士兵,这会几步小跑,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奏折,“请,请皇上查阅。”
慕容轩微微侧首,朝着苏宝福使了一个颜色。
苏宝福忙下了高殿,走到那人面前拿了奏折,确定上头没有毒物,这才递了过去。
明黄色的奏折被白皙的五指翻阅开来,慕容轩微微颔首,眼眸下垂遮去眼睛里头所有的想法,“恩,你先退下吧。”
“来人,好生伺候这位荆州而来的将士。”
那位士兵还想说些什么,却在张嘴的时候被这满殿金光闪闪的耀眼以及上头那一眼而来的气势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朝堂之上恢复了先前的安宁,底下的群臣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都在犹豫谁去做那个出头鸟。毕竟荆州事情只要对朝堂之事上心的人都知晓这件事不简单之处。
只不过,这第一个开口的就能够投石问路,看一看上头的这位皇帝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皇上,不知荆州灾情如何?”林尚书施施然踏出这一步,双手抱在身前,低头问道。
慕容轩抬眸看了一眼,半晌未曾开口。
群臣更是不敢多言,一时间朝堂之上倒是陷入了寂静,让人静得心里头发慌。
慕容轩屈指轻敲了敲龙椅的把手,低声一笑,将手中那奏折随意丢了下去,恰好球在林尚书的面前,“国公大人既然想知晓,不如自己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是。”林尚书不卑不亢,弯腰将奏折捡起,低头看见上头写的那些内容,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他猛地扭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