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朵被吓了一吓,当即就站着笔直的,甚至是讨好似的将好吃的东西往林思乐的那边推了推。
李婉儿想要说话却被青书轻轻地一推,最后也只能够作罢。
林思乐先是分了一份交由花自,又亲自夹了几筷子小菜给李婉儿,等到众人分的差不多了,才将剩下的给予阿骨朵。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阿骨朵咬着手指头看着面前的东西,嘴里虽有口水四溢,但是不甚满意这般待遇。
不知怎的,这林思乐比起昨晚的好说话来,现下居然是冷漠了许多,难不成这四四方方的盒子里的人提拔人就是这么提拔人的?
林思乐来了这宫里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食不言寝不语,曾经她才刚来的时候吃饭可半个字也不敢说,现下居然都已经习惯了。
可李婉儿却耐不住寂寞了,她咬着筷子头,眼里还有几分少有的孩子气,悄悄地凑到了林思乐的耳边:“娘娘,有个事儿婉儿得告诉你。”
林思乐淡淡的点头,准了李婉儿继续向下说。
李婉儿贴近了林思乐的耳廓,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了她的脸上,让林思乐一阵的不舒服,当即就撇过了头,不甚自在的说道:“直说吧。”
“哦。”李婉儿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阿骨朵,随后一字一顿的说道:“方才见这姐姐生的有趣,说话也幽默,婉儿就和她攀谈了两句,可她却总是打听娘娘你的消息呢。”
“打听我?本宫不是说过自己的名讳了吗?”林思乐皱着眉头看向已经开始吃的阿骨朵:“你到底想问什么,还不如直接问我,本宫知道的肯定比别人多。”
阿骨朵最后还是没有忍受住饥饿的摧残,拿着林思乐给的那一份就吃了起来,听林思乐这么一说,她倒也不客气:
“我是来寻一个人。”
“谁?”林思乐还有些好奇心。
“林家的老爷,林尚书。”
林思乐啪的一声就放下了筷子,那可怖的眼神又回到了阿骨朵的身上,阿骨朵吓得也连忙放下了手中的食物,仿佛立正了一样,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有些喜怒无常的主人。
林思乐森然一笑,露出了一些雪白的牙齿:“你说的可是当朝礼部尚书林尚书?”
阿骨朵拼命的点头,可林思乐却陡然不笑了。
“放肆,本宫看着好骗吗?!这里是皇宫深苑,林尚书一个臣子男眷怎么回来这里,你找我爹做甚,你到底是和居心?”
“你爹?这么巧吗?!”
阿骨朵被吓了一跳,不过更多的却是欣喜,没错是欣喜,林思乐都准备让花自除去这个人避免后患无穷了,她却欣喜了起来。
“真的吗?你真的是他女儿?那就太好了,也算我没有找错,我会帮助你的。”
林思乐冷笑了一声:“笑话,本宫在这里要什么有什么?你是从哪里跑出来说要帮我的,如果不如实说我便把你丢出去叫禁卫军发落!”
阿骨朵被林思乐这番威严吓着一时间不敢说话,只好收敛起了自己的以前表情,低着头听着林思乐的训诫,时不时低声给自己辩解:
“我小时候原是难民,苗疆打仗那会儿我就和阿爹来了燕京,后来阿爹在路上病死了,我一个人在燕京无法生活,就去街上偷了几个包子。”
“是林尚书和林夫人那日出门买东西刚好撞见了,将我的钱给付了,免去一顿皮肉之苦,如果那一次真的打下来,我肯定就没命了。”
“而后还给我足够的钱回苗疆去,如今我已学了些本事回来,想要报答他俩的恩情,银两金钱太俗了,玷污当时的感情。”
“我如何相信你?你为何要来宫里找我爹?你是怎么进宫的?”林思乐一连好几个问题砸下来,要让阿骨朵立刻作答:“更重要的是,我爹娘每年做那么多好事,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一个?”
阿骨朵应对有余,也不像是临时找的蹩脚理由,至少比昨天找吃的那一回强多了。
她说:“这名字是林夫人给起的,在咱们苗疆阿骨朵就是长青的树叶,我是跟着那群舞女一起来的,我们都是一块的,只不过我是替补,听说昨天的家宴林尚书一定会去,我才跑进来。”
“之后,之后是真的饿了,你们这些人看的太久了,我的找些吃的才有力气找恩公。”阿骨朵用力地点了点头飞,仿佛自己说的绝对是真的一般。
这边算是圆上了,为何会在宫里找吃的是因为找不到恩公,至于之前的事情林思乐方要寻过爹娘才有答案。
她不在多言,默默地将碗中的稀粥喝了个干净,随后站起身叫了一声:“阿骨朵,跟本宫走吧。”
花自在一边看着,他心里明白林思乐的心里至少已经信了一半,现在正如她一开始所言,要提拔阿骨朵,准备待在身边了。
林思乐想着待她修书一封,如果爹娘确实记得这个宫女尚可一用,刚要顶上了缺。
若要是对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