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乐想起来昨天半夜的事情,也不知道花自带着傅药师找了慕容轩之后问出了什么来。
慕容轩一边隔着帕子翻找傅药师房内的书籍和手抄的一些药方,一边解释道:“今日一早花自便来了,他带来的东西太医验过了,只是红糖水,拿东西放在花瓶里似乎并不合理,可见他并不是放东西的人,可花自怎么问他,他都不开口,不否认也不承认。”
这是要做什么?林思乐抓了抓头发,也觉得一头的雾水,如果不是放什么毒药的话,傅药师干嘛要那么紧张的回昭阳宫里。
“那三个人分别是怎么死的?”林思乐也上手开始翻找东西,她也希望在傅药师这里找到一些不同寻常的物件,至少能够证明傅药师是苏欣悦一伙的,那样也能够顺藤摸瓜了。
这个范围太广了,林思乐只偷跑回来两天,就觉得有些乏力,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她的体力越来越跟不上了。
这么大的后宫,就算她确定是苏欣悦所为,也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能把这几个人和她的时间连起来。
容嫔死的时候,苏欣悦正在大朝会上,而阿史那越清死的时候,苏欣悦也就在她的身边,有凤来仪上百号人看着。
慕容轩看林思乐不说话,也只简单地说了几句:“大理寺着人验过,熊小七死前是正常的,在大殿上自戕而死,而容嫔是被人勒死的,阿史那越清死于剧毒,突厥可汗还留在了燕京,非要查出个什么来,所以他剖开了阿史那越清的尸体。”
“不对劲。”林思乐忽然开口,停下了手上的活,刚好抓住了一张薄薄的纸。
上面是一张古籍中散落下来的药方,林思乐只看得懂几个字,却刚好是重要的地方,上面写的正是温气补血的药方,她给小心折了起来,到时候请人配几幅给郑雪凝送去。
到底哪儿不对劲呢,林思乐也说不上来,她索性停下了所有的事情坐了下来,慕容轩一目十行的把剩下的手稿全看完,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也跟着林思乐停下来。
她闭上眼睛仔细的去思考,突厥可汗,当时和他接触的时候便知道他有多么疼爱这个妹妹,否则不会因为公主去信任莫克叶护。
之后更是因为种种原因,连自己的儿子都能下手,却从来不约束自己的妹妹哪怕是来了大燕都没有多加管教。
这二人可以说是兄妹情深了,所以林思乐想不通的就在这里。
她猛地开口:“为什么?如果我已经去世了,你还会不会剖开我的尸体。”
“胡说什么?”慕容轩难得动了些气,他埋怨的看着林思乐:“朕不准你死,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朕。”
林思乐自知说错了话,开始细细的分析:
“突厥可汗和阿史那越清是亲兄妹,他们俩从小相依为命,这些亲情是无论如何不会改变的。”
“更何况他还那么宠爱自己这个妹妹,人都死了,按照突厥的风俗,是一定要马皮裹尸葬回草原中的,按照习俗这时候突厥可汗都要扶灵回去了。”
“为什么要剖开尸体,这样阿史那越清永世都不得安宁了,走的都不安心。”
从什么方面来看,突厥可汗这样做都不对。
“他说,要让人验出来是什么毒。”慕容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很严肃的说:“你不许去看,阿史那越清肯定是被毒死的。”
看来场面肯定特别的“精彩”了,林思乐想想都能有个七七八八的画面感,本来就是被毒死的人,还被突厥可汗大卸八块。
“这是亲人呢,还是仇人呢。”
林思乐笑了一声,好好地一个线索又断了,或许阿史那越清的尸体还好好的话,她能够用些什么现代手段看出别的东西。
“傅燕来是朕从宫外带来的人,身家清白,只是说话十分的不利索。”慕容轩见一无所获带着林思乐往外走,这时候已经是正大光明的皇上身边跟着小太监了。
虽然没有华盖仪仗,但是路上的人看见了慕容轩都会自觉地跪地避让,这让林思乐也好好体验了一把人到门开,走路不让道的感觉。
除了知道苏欣悦似乎对容嫔有愧疚之外,林思乐压根没得到任何一点有用的消息,傅燕来的底子绝对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那瓶花瓶中的东西也只是红糖水而已。
回来了之后不止头绪没有了,反倒是问题越来越多了,苏欣悦到底是人还是鬼,如果她真的那么心狠手辣,为什么要给容嫔烧纸。
“对了,今天你的兰淑仪用手炉把绿翘给砸晕了。”林思乐见实在没有发现,干脆和慕容轩闲聊,顺便打打小报告。
你的兰淑仪,慕容轩听这话越听越不对劲,他先是疑惑了一会儿:“绿翘是谁?”
随后便解释道:“李太守来了,他也摸爬滚打了这么多,估计之后回京就知道了朕曾假扮林轩之事,在处理李嫣然未免......”
“寒了大臣的心,这我懂,李纳是个好人,官场上的人都需要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