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分门别类的摆在他周围。
黄须和季觉弯腰蹲下来,端详着等待处理的素材,啧啧感叹:“居然能拆的这么仔细,处理的这么彻底,还能全须全尾,真是稀罕货啊!”
“有一说一,确实。”
季觉点头,感慨:“还是同行懂同行啊!”
“是你……”
在奄奄一息之中,帕奎奥努力的睁开独眼,遍布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季觉,目眦欲裂。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癫狂挣扎,择人欲噬。
只可惜,浑身都被水银所束缚,关键部分都被贯穿,封锁,再无任何反抗之力。
甚至一把骨刀捅下去之后,就连眨眼都变成了奢望。
只能徒劳的咒骂,用尽了一切自己知道的脏话,怒骂,控诉,嘶吼,可到最后,却只剩下了宛如泣血的疑问。
“为什么?!”
帕奎奥死死的昂着头,破碎的面孔狰狞如恶鬼:“你他妈的究竟为什么啊……”
大家本来不是井水不犯河水么?
明明这一切都可以避免,为什么就偏偏要掀起这样的斗争。
偏偏……
“不好意思,碰巧而已。”
季觉和煦微笑着,并不在乎对方的恶语相向,反而耐心宽慰道:“来都来了,是吧?反正也都是顺手的事儿,收拾你,也没比收拾一条狗难很多。
况且,做人遇到事情,要往好处想。”
“——既然总得有一个人死,为什么死的人不能是你呢?”
总有人要死的。
倘若荒野和海上并不能明白‘宽容’和‘慈悲’的珍贵,那就让尸体和死亡去告诉他们,什么叫做敬畏好了。
季觉缺一条挂在大门上作为警告标志的死狗。
而正好,帕奎奥的狗头大小正正合适,这个岗位就是为帕奎奥量身打造的!
大家一拍即合,你情我愿的双向奔赴。
于是便顺理成章的你死我活。
又还需要多说什么?
从涂四海踏入新泉的那一瞬间,季觉就下定了决心。而从帕奎奥终于踏入新泉的那一瞬间时,这一切便都已经决定。
即便是没有汤虔的离谱超进化,有荒集的安能和北境的黄须,关上门打起狗,也毫无任何的意外可言。
除非帕奎奥临阵突破,晋升天人,否则就插翅难逃。
可但凡他有那么一点可能……陈行舟和季觉摇来的,可就不止是安能和黄须了。
到时候季觉还可以再攒一个更大的盘子,来开更大的席。
否则真以为安全局没有业务需求,今年刚刚上任的吕镇守不需要来点重量级战果提升一下KPI么?
“事到如今,何必跟这种垃圾废话?”
黄须不耐烦的拔出了焰形剑来:“磨叽什么,在这么下去,灵质都快流失完了。”
说罢,一剑斩落。
又停顿再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