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更胜过其他的。即便如此,自已依旧不会允许这种「衡量」发生。
他一路走来,不要命的卷和往上爬,不就是为了这一份关键的时候能够掏出锤子来把所谓的天平砸碎的自由么?
「不过·
闻雯端着酒杯,仿佛迟疑和试探一样,分辨他的神色:「你似乎从来没说过你父亲的事情?」
「啊?」
季觉顿时茫然,为什么感觉闻姐今天憨憨上身了,开始吃自己的瓜了?
许久,才感慨摇头:「大概是因为想不起来了吧?」
「抱歉。」闻雯叹息。
「怎么回事儿?老是道歉和叹气,真不像你。」季觉也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浅抿着:「我记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去世了,据说是车间意外,颅内出血,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就没了——不过,偶尔能想起来,小时候的一些场景。」
那些曾经的浮光掠影。
只是一瞬。
似乎是某个刚刚安抚完孩子的夜晚,电视机里里的节目播放完毕之后,变成了闪烁的雪花。
在睡梦的间歇里,他看到那个人坐在桌子前面入神的写写画画。
看不清他的脸。
可台灯的光照亮了那个背影,就勾勒出令人安心的轮廓。
夏夜的凉风习习,窗外的草丛里传来了虫鸣。
于是,好梦。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离谱的事情来着。」
季觉感慨一笑:「据说我小时候每次妈妈不在,哇哇哭的时候,他就会读《工程材料手册》给我。」
「然后就不哭了?」
「然后就哭的更厉害了好么!世界上哪里有拿这种东西哄孩子的啊?」
「”..嗯,确实。」
闻雯点头,无法反驳。
「我妈跟说,我爹就是那种沉闷的人,寡言少语,不解风情,而且没什么仪式感。
要说的话,就像是上了弦的表一样,按部就班,不知疲惫和辛劳的猛转,稳定的让人安心又无奈。
不过,看着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的时候,就会闪闪发光,眼晴像星星一样。」
季觉回忆起当时母亲的神情。
同样也洋溢着欢快和幸福的神采,就像是叙述着全世界最好的人一样。
时至如今,季觉连父亲的样子都快记不清了,这么多年,磕磕绊绊,兜兜转转,最后留下来的,只有母亲搬家处理旧物时,特地扫描储存下来的一张照片。
红底的结婚照,青年和自己妻子手牵着手,抓的很紧,笑容显得有些木讷,可看着镜头时,便无法克制那幸福和期冀。
「真好啊。」
闻雯满是羡慕的轻叹,撑着下巴,晃荡着杯子里的冰块,欲言又止。
想要说什么,却根本无从说起。
比起季觉回忆里那一点渺小的残光,她曾经以为自己的人生被太阳照耀。
可那太阳只不过是幻觉而已。
从来没有过任何光亮,她只是怀揣着不切实际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