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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他没有睡好，一直在等着顾衍醒来。
“醒了？”
“爹。”
顾衍翻身而起，看清楚是自己亲近的岳丈后，连忙行礼：“见过顾叔。”
“你这个臭小子，昨晚喝醉了，我还以为你出了危险呢。”
顾诚拍着胸脯，“幸亏你没遇见刺杀，不然我这条命就交代在京城了。”
顾衍憨厚一笑，“我是男人嘛，总不能让您保护，您放心，我酒量很足。”
虽是如此说，顾衍却感到庆幸，倘若顾诚再晚一些，恐怕他就没机会同岳父畅饮了。
他是男人，应该顶在最前面，让岳父和娘娘安稳舒适。
顾诚道：“你先吃点东西，我还得赶去衙门。”
顾衍点点头，拿了一块馒头啃起来，一旁顾明暖也没闲着，帮着父亲盛粥。
“暖姐儿多吃一点，别饿坏了。”顾诚一边喂着顾明暖，一边劝慰，“你娘一宿没睡，昨夜一定累狠了，你多体贴些，哄她再休息一会儿，不急于现在离开的。”
顾明暖抿了抿嘴唇，“娘还没用膳？”
顾诚摇头道：“她哪敢吃饭？她不吃饭，我哪还有胃口？”
“她……”
顾明暖顿了顿，轻声道：“娘这么辛苦为了谁？爹，您是个男人，该主动一点。”
顾诚愣了一瞬，随后尴尬般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异常，“你娘就是太倔强了，我怕惹怒她，她不愿意搭理我……”
“我看是您不敢。”顾明暖毫不客气拆穿，“您怕惹恼娘娘，怕娘娘嫌弃你，所以才躲到这里来，您是不是觉得娘娘一定不会来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