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记不清他们的模样,只知道他们都身穿黑衣,戴斗笠,手执刀剑,行动极快!”掌柜的说道。
“除了他们,你还有没有看见其他身形与他们差不多的人?”裴琅追问。
掌柜的努力回忆片刻:“还有一个男的,他长得挺俊俏的,看起来比较温柔,但他的眼睛里透露出一股狠厉,他杀了两个人之后,其余黑衣人全部跑了。”
温柔?裴琅听到这两个字,忍不住轻笑出声。那么多的杀戮和血腥,他居然用这个词汇来形容对方,还真有趣!
“那他们现在人在何处?”裴琅追问。
“这、草民不知道。”
“你确实不知道?”裴琅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眼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掌柜的浑身颤抖起来,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但他仍然咬牙坚持道:“草民真的不知道……草民也是偶然才发现那些黑衣人的行踪的……当时他们就躲在草民铺子的后墙边,草民担心惊扰了他们,于是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可谁知……谁知草民刚爬到后墙,就被他们察觉,他们杀了草民的伙计,然后匆匆逃走了……”
掌柜的越说越激动,泪水都流了下来,他哭喊道:“草民不过是小小商户,招惹了他们,根本无法抵抗啊……求陛下救命!”
“呵!”裴琅忽然低笑一声,眼中掠过一丝阴霾,“他们杀了你的伙计,又毁尸灭迹,看来并不是为了抢劫。不然以你这小小的客栈,能够赔偿得了他们吗?他们分明就是冲着朕来的。”
“草民冤枉!草民真的不知道啊!草民真的冤枉!”
裴琅不屑的看了掌柜的一眼,语气淡然地说道:“你的确很冤枉,不过你的店里的伙计都死了,你的妻女和孩子又被关押在何处呢?”
“这……”掌柜的愣了一瞬,忽然瞪圆双眼道,“陛下,你想干什么?他们已经放弃了草民,草民不会再为他们办事了,求您放过草民,草民保证今后都不会再踏入临阳郡了!”
裴琅看着掌柜的,冷漠地吐出一句话:“晚了。”
“什么晚了?”掌柜的一脸茫然。
“朕要杀你灭口。”裴琅缓慢的说完最后一句,眼底掠过一抹杀意。
“你……”掌柜的猛然睁大双眼,“你……”
话还未说完,他的胸膛忽然爆出一团血雾。
裴琅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淡淡地吩咐道:“把他拖出去埋了,省得脏了这里。”
掌柜的一死,客栈里的伙计纷纷涌了上来,一副义愤填膺的架势。
“公子,您不能随便杀了他啊,万一他还有同伙呢?”其中一个伙计壮着胆子问道。
裴琅转过身来,神态威严:“若他真的有同伙,朕自然会查清楚他们的身份,决不姑息。”
“好,陛下圣明。”伙计们纷纷称颂,一副忠君爱国的模样。
裴琅不置可否,然后起身离去。
掌柜的一死,裴琅也没兴致继续喝茶,直接离开了茶馆。
马车从茶馆驶出来,往皇宫而去。
一路上,裴琅静静思索着刚才掌柜的提供的线索。
那伙人虽然蒙面,但是从服饰打扮来看,他们应该是某个门派的弟子,只是不知道这个门派究竟是哪儿?为何要刺杀他呢?
“驾——”突然前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似乎有人正在策马狂奔。
马匹朝这边飞驰而来,裴琅的马车停了下来,车夫赶紧跳下车查看。
“公子,外面有一位骑马的男子拦住了我们的车……”
裴琅掀开帘子向外瞧去,只见一名少年迎风而立,英姿飒爽。
“殿下?”裴琅诧异。
秦珏勒住缰绳,翻身跃下马背,走到马车窗边:“皇兄怎么在这儿?臣弟奉父皇的旨意前来接应皇兄归京!”
裴琅撩开帘子下了马车,对他点点头:“孤刚刚从茶楼里回来。”
“皇嫂呢?”秦珏目光落在马车内,“皇嫂睡着了?”
“她累了。”裴琅淡淡道。
秦珏闻言,顿时恍悟:“原来皇兄带皇嫂去了茶馆喝茶。”
裴琅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皇兄打算何时启程?”秦珏问。
裴琅看了一眼身侧空****的街道,淡淡道:“等下午吧。”
他总感觉这条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只是想不起来。
他皱眉苦思的模样令秦珏莞尔,他微笑着说道:“既然皇嫂睡着了,那咱们回府吧。”
裴琅颔首应允。
两人乘坐马车回府,路上,秦珏忽然开口说道:“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裴琅瞥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指的是什么事?”
秦珏勾唇笑了笑:“当然是今天早晨的那群人了。”
裴琅微笑:“那你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