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传来了消息。
顾瑾之果然病倒了。
大约是昨晚受惊过度,又没有睡好,导致高烧不退。
林家请了医术最高明的大夫诊脉,大夫说顾瑾之是思虑重,忧思成疾,并且有痰症,建议她调理。
林湘夏就去探望她。
顾瑾之依旧瘦削苍白,躺在炕上,闭眼睡觉,不曾睁开。
她的脸庞瘦得尖尖的,脸颊凹陷。
“阿姐,我想回娘家一趟。”顾瑾之突然开口,“我想去趟京城。我想去看看大哥。他一直不肯娶妻,家里总是催促,可他总是拒绝。我想去劝劝他。”
林湘夏的心抽了下。
“阿姐,你别担心。大嫂她性格好,她对大哥也是百般体贴。她不会为难我的。况且,我也不算是外嫁女,只是暂时借居在顾家而已。我只住到七八个月,就搬出去的……”顾瑾之轻声解释。
她的话,让林湘夏的心更疼。
“好,我陪你一块儿去。”林湘夏哽咽,“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顾瑾之摇摇头:“阿姐,您怀孕呢,舟车劳顿,我们不能让您奔波。我去去就来,我会照顾好自己。”
“你的脾胃本就虚弱,再加上思虑过度,恐怕要大病一场。”顾延臻插言。
顾瑾之微讶,问他:“爹爹怎么知道?”
“我是医生。”顾延臻道,“我不仅懂医术,也懂得岐黄之术,你的症状我一闻便知。”
顾瑾之失笑。
她没当回事。
“不用。”她拒绝,“爹,这点伤不碍事,我不用去大伯家。您也知道我和大哥的关系,我怕大嫂为难我。我一个人,也许还好一点。”
“不行。”顾延臻坚持。
顾瑾之叹了口气,没再拒绝。
父女俩商量妥当,又说了好些话,顾延臻才离开了顾家。
顾延臻走了之后,林湘夏对顾瑾之道:“爹爹虽然平日里严肃,但是他心肠极好。你别怪他,否则他以后不敢管你了。他也是关心你。”
顾瑾之嗯了声。
林湘夏把顾延臻送的东西,拿了过来。
是一支红玉簪子,雕琢得精巧美丽。
林湘夏打量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