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物品?”
沈砚霖道:“据说有两车药材,还有一辆马车,说是从西域传回来的。宋大人让我去找了那个伙计问,他却不肯说了。”
这就是有猫腻了。
隆庆帝略有所思。
“你把伙计抓起来审问。”隆庆帝道,“若是药材、马车的事泄密,朕绝饶不了他。”
沈砚霖道是。
他出宫的时候,就遇到了宋景城。
他问:“三弟,你可认识那伙计?”
“认识啊。”宋景城道,“是宋家的伙计。”
沈砚霖就道:“我去问他……三弟,你别多想,我怀疑那个伙计被人收买了。我也觉得奇怪,宋大人要送进京的,不该是西域的贡药?”
他的意思是,那是毒药,不应该是药材或者马匹。
宋景城也觉得奇怪,就点头称是。
沈砚林就带着人去抓捕那名伙计。
他们连夜赶路,到了下半夜的时候,伙计被五花大绑,扔在了院子里。
宋景城看了一眼这伙计,发现他穿的衣裳,竟是自家的。
他顿时心凉,冷哼道:“谁指使你陷害宋家?说清楚!”
伙计瑟瑟发抖,跪地求饶。
他磕了头,哭着喊冤枉。
“......奴婢真不知道。您饶了奴婢。奴婢什么也不敢做的。奴婢家里穷,哪里能买到贡药?”伙计哭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他哭得涕泗横流,很是凄惨。
宋景城不耐烦,踢了他一脚:“滚出去!”
伙计忙爬起来,跑得比兔子还快。
宋景城气急败坏,吩咐护卫:“立即去查宋家。”
护卫领命离开。
这种小事,护卫并不放在心上。
他们一个小厮,随便拉拢个街坊邻居,就能打听清楚了。
结果,第二天傍晚。那名护卫就飞奔回来了,神色慌张,满头大汗:“大爷,不好了大爷。那人死了。”
宋景城脸色骤变。
“死了?怎么死的?”
护卫道:“是砒霜!那伙计服毒自尽,已经断气了。”
宋景城脑子嗡嗡作响,站立不稳,险些摔跤。
他跌坐到椅子里,手指颤抖。
“这是陷害!这是陷害!”他喃喃自语。
“大爷,咱们怎么办?”护卫忙问。
他们是宋景城的私兵,忠心耿耿。
“不能慌乱。”宋景城缓过劲来,“你去找大奶奶。让她来帮我主持公道!”
说罢,他跌跌撞撞冲去找了王妃,将事情告诉了王妃。
王妃一听。脸色煞白。
她不停的喘气,眼泪簌簌落下来,哽咽难言。
“......怎么办?”她问丈夫,声音哆嗦,“老爷,我害怕。咱们要遭殃啦。”
沈砚林也心慌。
“别慌。”他安抚妻子。
王妃就呜呜哭着,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不是我。”王妃低声抽泣,“我怎么可能杀他?我怎么可能杀他呢?”
她只是想把他关押起来,等沈砚霖登基了,她再派人去救他,让他活着回来,然后嫁祸给沈砚霖。
宋景玉的婚事定下之后。宋景辰和宋景山的婚事,就提上了议程。
宋景城早已暗示过王妃,要把她侄子弄回来。
他们的计划,已经初步形成。
王妃原本也打算这样做的,毕竟她侄子不是亲生的。
只要他愿意留在京里,不管什么方式都行。
她甚至盘算,明年春天的时候,把他叫回京。
宋景城的目标是储君之位,只是因为宋景辰的缘故,暂时搁置了,没有正式册封。
可一旦册封了。宋景辰也就跟着沾光,身价倍涨,以后的婚姻也会水涨船高。
王妃不希望侄子成为庶民,所以才要想法设法弄走他。
她也想把那些证据,交到太子手里,让太子去对付宋家。
她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好。
可这伙计却不知怎的,竟然畏罪自杀了。
这件事闹大,宋家必然脱不了干系的。
“我也害怕。”王妃搂住了丈夫的胳膊,眼底全是惶恐。
沈砚林拍了拍她的背。
他的心,亦如坠冰窟。
沈砚林当机立断,将这件事告诉了宋景城。
“三叔。”宋景城道,“你先莫急。”
“还能不急吗?”沈砚霖道,“咱们家这么多年的声誉,毁于一旦。你爹娘要是在世,非打折了我的狗腿不可!”
他口无遮拦,骂了自己的爹娘。
宋景城瞪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