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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姑娘。”冬梅道。
顾瑾瑜笑了笑。
她想起了她的父亲。
“……我父亲当初娶我母亲,并非因为爱慕她。他是贪图我母亲的美貌,想纳了她当填房。”顾瑾瑜喃喃道,“父亲那个时候已经是举人,我祖母也赞成。
他们两个人互相看中,婚姻很圆满,没有任何波折,就成了亲。”
“那您......”
“我也是。”顾瑾瑜打断了冬梅的话,“当初我刚满五岁,我父亲就带我出门拜访名师。父亲教授琴棋书画,我则读书习字,学习诗词歌赋。我们俩,琴瑟和鸣,很恩爱。”
“我们很少见面。”冬梅道,“我记忆中,只见过几次。父亲很严肃,他不苟言笑。您也一样。”
顾瑾瑜笑了笑。
冬梅似乎有点伤感。
顾瑾瑜握紧了拳头。
“......后来,他们吵架,我也是从旁劝解的。母亲不喜欢我父亲,我却很敬重他。
他教育孩子,很严苛,但不算失败。我很崇拜他,也佩服他。”
张氏是不屑和顾延韬计较的。
她的眼睛里,只有顾延韬,只要他活着就行。
“后来,父亲突染恶疾,卧病在床,我就常常在他身边伺候汤药。”顾瑾瑜道,“我知道,父亲有一个妾室叫赵姨娘。她很善妒。她不允许母亲照料父亲,甚至逼迫父亲抬举她为正妻。我母亲受尽委屈。父亲却没有怪她。
父亲说,她辛苦了,她是他的良人。父亲是个好男儿,值得珍惜。哪怕是我母亲,也没有错的地方。”
冬梅越发难过。
顾瑾瑜继续道:“母亲和父亲关系很僵。后来,我父亲过世,我们母女就分家了。母亲恨死了赵姨娘。”
顾延韬临终之前,顾延韬的确很疼爱赵姨娘。
顾延韬对待赵姨娘,和张氏对待张静云完全是两种态度。
他们都很宠溺张静云,甚至有点纵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