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长的眼神。
侯跃庭“啧”了一声,重新坐回沙发上,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嫂子,你是有所不知啊。”
“渊哥他,上学的时候那叫一个清心寡欲,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牛犇也在旁边点头附和,一脸的唏嘘。
“没错,我们当时都急死了,天天催他赶紧找个女朋友,别浪费了大好青春。”
侯跃庭接着说:“结果你猜他说什么?他说,学习要紧,儿女情长太耽误事儿!差点没被我们几个按在地上捶一顿!”
“后来……”
侯跃庭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
“后来被我们逼得没办法了,他才松口,说他心里……有个白月光。”
“白月光?”莫小雨的眼睛亮了。
“对!”侯跃庭一撇嘴,脸上露出一个嫌弃至极的表情,“可把我们几个恶心的够呛!”
“你想想,渊哥这么一个钢铁直男,嘴里冒出‘白月光’这三个字,那画面,嘶……”
他夸张地打了个冷颤。
“我们当时追着问啊,那姑娘是谁啊?哪个系的啊?叫什么啊?”
“结果呢?”
牛犇摊了摊手,替他说了结局。
“结果他一个字都不肯说,嘴比蚌壳还严。”
牛犇那张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随手抄起一个抱枕,懒洋洋地往后一靠。
他睨了陈思渊一眼,嘴角一撇,慢悠悠地丢出一个重磅炸弹。
“但是你别以为老四就是个守身如玉的痴情种。”
“这货,刚毕业不到一个月,就他妈结婚了!”
“我们当时收到消息,全都蒙了!”
“什么?!”
莫小雨的惊呼声,比侯跃庭那一声“卧槽”还要响亮。
她瞪圆了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难以置信地望向一脸淡定的陈思渊。
“老四,你……你结婚了?”
她一双漂亮的杏眼里写满了震惊。
紧接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扭头,抬手就在牛犇结实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哎哟!”
牛犇疼得一咧嘴。
莫小雨气鼓鼓地埋怨他。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啊!”
“人家第一次上门,我光给叔叔阿姨准备礼物了!”
“早知道,我也好给弟妹准备一份见面礼啊!”
牛犇摸了摸被拧痛的胳膊,又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眼神有些闪躲。
他干咳了一声,声音低了八度。
“那个……”
“也不用了。”
“半年前,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