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津这一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傅怀君平日里最注重形象,这会儿直接被打的嗷嗷乱叫,全然没了往日里那副精英模样。
惨叫声很快吸引不少人瞩目,傅怀君手上腿长,忍着疼抓住了打在身上的拐杖。
他的嘴里喘着粗气,因为疼的缘故,额角沁出豆大的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滴落在地面上。
“袁老,可以了吧?”
嘶哑的嗓音刚一在医院走廊上响起,就听袁津冷哼一声,“够?怎么就够了?”
“你奶奶没有把你教好,那就换人教,你奶奶好不容易撑起傅家,结果到头来你又做了什么?”
袁津还记得之前傅老太太大寿时候,精神抖擞的模样。
前些日子再见到老太太的时候,对方俨然一副憔悴模样。
只要一想到傅怀君以一人之力把整个傅家上下都毁了,还把自己的徒弟嚯嚯成这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傅怀君四肢稍动,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的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抬眸看向站在不远处正盯着自己看好戏的姜年二人,脸上的神情陡然变得狰狞起来。
只见他快步上前,冷眼看着眼前二人,“姜年,你又胡说八道了什么?”
说完这番话后,他的喉头忽然哽住。
想到这次来找姜年的目的,他蹙起眉头,沉声道,“我不管你对袁老说了什么鬼话,奶奶那边我什么时候嚯嚯了?”
“你去向袁老把话说清楚。”
姜年不过是在病房门口看戏罢了。
就被致使向袁津道歉。
她微微撑大双目,眼眸中并无惊讶,有的只是嘲笑,“傅怀君,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男人本就在气头上,见姜年非但不道歉,还露出一副嘲笑自己的模样。
他的眉头登时紧皱,垂在身侧的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
摸了摸后槽牙,就听他低声开口,“姜年,我们还没有离婚,夫妻同心,我们本就是一体的。”
这句话姜年曾经在老太太口中听到过。
当时傅怀君是什么反应来着?
姜年回忆起从前,许是因为那是她第一次在男人脸上清楚看到厌恶至极的神情,所以她至今都印象深刻。
老太太当时握着二人的手,笑呵呵地告诉他们,‘夫妻同心,你们就是一体’的话时。
她下意识扭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哪怕当时的她知晓傅怀君不爱自己,但对方朝自己抛来极度厌恶的眼神,还是让她愣了一下。
自此之后,她便收敛了心中那份炽热的爱意,转而小心翼翼地与他相处。
现在傅怀君老话重提,姜年一点儿不觉得感动,只觉得好笑。
她眯细双眸看着眼前人,忽的,她的唇角勾起笑来,“夫妻同心?傅怀君,你算什么东西?”
她的语气不重,就好似在唠家常般,落在周围人耳中,除开看戏的,大家的面色各异。
傅怀君更是在听到她的回答后,当场沉下脸来。
他伸出手去抓住她的右手,眉眼间充斥着戾气,“我们聊聊。”
姜年早年接受过防身武术学习,但她一个女人,没有正在气头上的男人力气大。
就在她要被拖走之际,另一道声音在二人中间响起。
“傅总,你这样做怕是不合适吧?”
商北凛单手搂着姜年的肩头,另一只手则握着傅怀君的手臂,不让他擅自带走姜年。
几次想要找姜年私下谈天都被同一人打断。
傅怀君对商北凛的感受已经不能用厌恶来形容了。
他抿了抿唇角,由于太过气愤的缘故,说话声音还带着几分嘶哑。
“我和姜年还是夫妻,还没有真正离婚。”
“我一不会对她动手,二不会对她怎样,商北凛,你没资格插足我们夫妻间的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下颌微微上抬,语气和眼神中明显带着几分挑衅。
商北凛见他这副模样,眉眼间的笑意陡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冽模样。
“离婚冷静期就差几天了,傅总还是先管好自己事比较好。”
“裴书瑜现在怎么不跟着傅总一块儿了?还是说傅总你现在人嫌狗憎,谁见了都嫌弃?”
商北凛一贯知晓如何戳人痛处。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傅怀君撑大了双目,看向眼前人的双眸中充斥着红血丝,“商北凛,你——”
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商北凛握着他手腕的手指收紧。
一点点把他握着姜年手腕的手扒开,直到彻底分开,他直接把人拉到身后护着。
眼睁睁看着姜年又一次被拉开,傅怀君气喘如牛,看神色已经毫无理智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