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君走后病房内终于再次恢复安宁。
姜年在沙发上坐下,手里捧着被温热的茶水。
还没等她把茶水喝下肚,就见眼前多了抹高挑身形。
她的柳眉一挑,放下茶杯后抬头冲眼前人笑,“你怎么还不去忙?”
“放心,我学乖了,那些人再来我一定第一时间摇铃。”
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病床边的护士铃,她笑的一脸灿烂。
然她越是露出这样的表情,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面上表情就越是难看。
商北凛蹲下腰身与她四目相对,“他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对的。”
“嗯?”姜年疑惑,“什么?”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低声开口,“你从未和其他男人乱来,你洁身自好。”
“你并不自私,你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使用了最正确的方法。”
“年年,在我心目中你没有那么多的不堪,就像你说的,他们用肮脏的心看世界,所以看什么都是脏的。”
商北凛不光有洁癖,精神洁癖也很重。
遇见姜年,在她还未离婚的时候告诉她喜欢她,并以朋友的身份关心她照顾她。
是他活了二十多年来做过的最出格的事。
现在姜年马上就要脱离苦海,却还要遭受傅怀君那番责骂,商北凛心头不是滋味。
他知道姜年的好,所以更是想要保护她,同时也瞧不起傅怀君目不识珠,用有色眼镜看她。
姜年听着他所说的,面上表情一滞。
旋即她勾起唇角,抬手在他的肩头上轻拍两下,“我没有那么脆弱,会因为他的这些话伤心。”
“放心吧,我早就生出抵抗力了。”
早在她躺在肿瘤科病**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在乎傅怀君了。
可惜当时的她还没来得及孝顺远在江南的父母。
没有来得及为自己而活,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现在她获得了新生的机会,自然不会成为上辈子那个心软的姜年。
“不是说公司还有事?再不去的话,老板迟到会不会不好?”
调笑的话语落入耳中。
商北凛看着眼前这张笑容明媚的小脸,心下一动。
他弯下腰趴在她的腿上,本就长得好看的脸上剑眉轻蹙,“我后悔了年年。”
“我后悔提出去上班了。”
马上姜年就要离婚了,他更应该在这时候多多表现。
届时只要她的离婚证一到手,他就向她求婚……
情侣之间该做的是,牵手拥抱亲吻,老天都不知道他有多么渴望。
虽然这样说不对,可他就是按捺不住地,想要把眼前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中,与她永不相离。
就好像二人上辈子就已经认识,只是碍于无奈被迫分开,这份带有遗憾的感情,落到了这辈子的他的心间。
如果他把这番话说给她听的话,定然会惹她发笑。
商北凛眉眼低垂,掩下了眉眼间的情绪后,这才依依不舍地从她怀中起身。
“我走之前,可以讨要一个拥抱吗?”
最后姜年还是给了他一个拥抱。
碍于她左臂还打着石膏,两人并没有紧贴在一块儿。
即便如此,商北凛还是带着鼻尖处的馨香走出了充斥着消毒水味的病房。
直到那抹高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病房内,姜年这才收回视线,偏头看向病床处的护士铃。
抬脚走出病房,乘坐电梯往更高的住院楼层去,直到来到一间病房前,她方才停下脚步。
姜楚尧已经醒了。
这会儿助理正在房间里照顾他用早餐。
看到门口的身影,他眨了眨眼,笑道,“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坐。”
待姜年推门而入,姜楚尧当即指了指一旁的空位,“北凛说你左臂又受伤了?”
“估摸着又要修养一个多月,当时你就不该救我。”
被裴母敲了一锄头的瞬间,姜楚尧当场就晕过去了。
所以他并不知道姜年出现在别墅门口的时候,裴母是用什么样的目光看着她的。
后来裴母喉间发出如同杀猪般的嚎叫声,被惊醒的他才发现姜年到来。
这段时间姜年过得苦,他想让她赶紧跑,奈何倒在血泊中的他连声音都发不出。
姜年伸手接过助理递上前来的病例报告,“我只是左臂受伤,又没有沦落到全身瘫痪。”
“倒是小叔你,”姜年检查过报告发现没有其他问题后,稍稍松了口气,“她会不会把你脑子敲坏啊?”
姜楚尧听言立时笑着揉了团纸巾球往她身上丢,“去你的,有你这样咒小叔的么?”
病房内沉闷的气氛散去大半。
助理离开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