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了眼管家。
直到后者走出病房，老太太才意识到她想说的不是检查一事。
收敛起脸上的怜惜，老太太年轻时候毕竟也是女强人。
后来年纪大了从高位上退下来，哪怕平日里待姜年和和气气的，但板起脸来时候，依旧是威严可畏。
“是不是怀君那个臭小子又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奶奶您这话说得不对，傅怀君从未做过一件对得起我的事。”姜年笑。
老太太哽了一下，“那是关于裴海的？”
姜年点了点头，“我不想爸妈知道这件事，自己找了些人情。”
“奶奶，这次傅氏可以不出手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故作调皮地冲老太太眨了眨眼睛。
老太太并未因此而被逗笑。
姜年好似一贯如此，有什么事总是一个人往肩上抗。
之前刚加入傅家，傅怀君对她不闻不问，甚至是表现出了厌恶状态。
她想的永远都是是她做的不够好，所以才会让丈夫生厌。
而不是去想这一切都是傅怀君是个怂货，没有责任心。
现在她终于看开，下定决心离婚，然她依旧想要自己抗下所有，不想让旁人插手。
不想看到旁人受伤。
老太太略有些浑浊的双眸注视着眼前人。
半晌后她抬手在她的脸颊上轻抚，“怀君会后悔的，裴海他们也会后悔的。”
“小年，奶奶永远站在你这边，可惜奶奶年纪大了，帮不了你那么多。”
姜年抬起右手贴在她的手背上，笑道，“那我就当奶奶答应了？”
“奶奶能出手就已经帮我很多了，届时要是我爸妈再问起我的情况，奶奶还是按老规矩告诉他们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