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年在接到吴叔电话的时候,才知道老太太在看到裴书瑜前去医院的时候晕倒了。
当她急匆匆赶到医院,看到坐在病**,面色红润的老太太时,方才松了口气。
“有您这样拿自个儿身体开玩笑的么?”
姜年抬手捏了捏秀挺的鼻梁,眉眼间浮现出无奈。
老太太自认为自己没错。
她看也不看一眼坐在沙发上低头委屈的裴书瑜,拉过姜年的手让她在病床边坐下。
“我说过,傅家只有你一个孙媳妇儿,其他那些个阿猫阿狗也配进我傅家?”
姜年越发无奈,刚一抬眸,就对上了裴书瑜怨怼的目光。
她扯了扯唇角,低声开口道,“奶奶,我不想做插足的第三者。”
她都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老太太即便再无理取闹,也该明了了她的决心。
布满皱纹的脸上颤动,老太太抓着她的手不肯放,“是那小子没福气,留不住你。”
姜年闻言轻笑一声,抬手覆在老太太的手背上,“没什么福气不福气的,我和他一直没有缘分。”
“之前也是我下作,想着能靠真情感动他,但插足始终是插足,我和他之间......”
后边的话她没再继续往下说。
听到老太太长叹一声,她勾起唇角,道,“即便我和他离了婚,之后我也会常回来看您的。”
老太太皱了皱鼻子,抬手在她的眉心轻点,“你也就是说的好听,我可是听袁津说了。”
“你来京城念书四年,又......一年的,要不是他主动联系的你,怕是在他葬礼上,你们师徒才能再见面。”
姜年一听这话,登时皱起了眉眼,“师父他就会瞎说。”
袁津的年纪也大了,平日里最忌讳提这些。
也就是袁津从不在乎生死,才会把葬礼这种话放在嘴边。
老太太知道她孝顺,可她总归舍不得把姜年放走。
双手抓紧了她的手掌,老太太最后一次挽留,“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姜年尚未摇头拒绝,一旁听着祖孙二人亲密话语的裴书瑜坐不住了。
只见她抬起头瞪了眼姜年,末了又把视线落在老太太身上,
“奶奶,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她自己都承认自己是个插足的第三者了,你为什么还要帮着她说话?”
傅老太太不喜欢自己这件事,裴书瑜一直都知道。
毕竟傅怀君是傅家的独苗。
之前她和傅怀君没在一起之前,是傅怀君追着她跑。
又是送钱送资源的。
傅怀君没少往她身上砸钱。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就听她悲戚道,“我知道您不喜欢我......”
“知道那就闭上你的嘴,你还敢说你喜欢怀君?怀君住院的时候你在哪儿?他喝酒应酬到胃溃疡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裴书瑜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老太太便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傅怀君脑子坏了,总往裴家投钱,他也不至于被董事会那么排挤。
之前和裴氏合作的单子,没一个是成功赚钱的。
董事会那边对傅怀君早有怨言,只是碍于她的颜面才隐忍不发。
现在傅晋闻上台,他们才纷纷吐出苦水,强烈谴责傅怀君当初的不负责任。
而这一切,都是裴书瑜在傅怀君吹耳边风导致的。
裴书瑜呢,口口声声说没有傅怀君活不下去,两人的爱情足以让天崩让地裂。
现在傅怀君住院没人管,她也不管。
傅怀君为了拿回傅氏找狐朋狗友喝酒,她也不管。
她有什么资格说爱傅怀君?
老太太只要一想到被她一手拉扯大的孙子是因为裴书瑜才变成现在这样,对裴书瑜更是没有好脸色。
裴书瑜听言面上狰狞了一瞬,“您这是不讲道理,姜年才是怀君的妻子。”
“曾经如果您答应怀君娶我,我一定能把他照顾的很好。”
她的这番话逗笑了老太太。
老太太年轻时候也是个角色。
丈夫走得早,那时候不断有人牵着孩子找到她,同她说这是她丈夫的遗腹子。
当时她独自一人带着孙子,将那些人统统赶出家门。
装模作样的人她见得多了。
裴书瑜一个靠着傅怀君捧上位的戏子,居然还敢在她面前演戏。
就听老太太冷哼一声,讥笑道,“是么?怕不是让你嫁入傅家后,傅家只能被你裴家吃到破产吧。”
“别以为你和你爸在背后搞得那些小动作能瞒得过我。”
“之前我不与你计较,是年年说不,否则就你这样的小狐狸精的招数,我可见的太多了。”
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