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姐姐回来了！”
许清欢还没有走进门来，就许小诺就拉着旁边许母的手激动的说道。
许母赶紧又把许小诺按在了**，转头笑着对许清欢说道，“我看你才是你妹妹的救命良药。”
许清欢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走过去捏了一把许小诺并不怎么圆润的脸蛋。
“看来妈妈是嫉妒了。”
一人一句玩笑话，母女三人笑成了一团。
为了不增加许小诺的心脏负荷，许清欢好说歹说才让许小诺答应好好休息。
出了病房之后，许母刚刚脸上还挂着的笑容就慢慢消失了。
许清欢很快就捕捉到了许母脸上的表情变化，心里慌了慌，抓住了她的胳膊，“妈，小诺那边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许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多了些老态。
“清欢，医生说小诺最好换心脏。”
许清欢拉着许母胳膊的手不禁紧了紧，努力维持着平静，“换了心脏就能好吗？”
许母点点头，又咬着嘴唇摇摇头，“难说，术后可能会有排斥或者感染的风险。”
“不做呢？会怎样？”
“活不到一年。”
许母的话让许清欢双腿一软，忍不住往后面退了几步。
小诺才那么小，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
“那就做。”许清欢紧紧靠着墙壁，借力支撑起来自己的身体，咬着牙说道。
许母的眼泪直在眼眶里面打转转，摇着头说道：“那是一笔巨额的费用啊，而且……而且成功率也才百分之四十。”
她不是不想救自己的女儿，只是她们这个家庭实在无力承担，她也担心自己的女儿再也无法从那个冰冷的手术台活着出来。
许清欢忍住泪水，此时此刻她若再崩溃了，那这个家就真的没有办法再继续走下去了。
“妈，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试试，小诺她……她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走走了。”
许清欢说到最后，有些哽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总算是说完了完整的一句话。
她最担心的不是那百分之六十的死亡率以及术后并发症，她害怕的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慢慢走向那个已知的死亡。
她想试试，她知道小诺也想。
“一百万起步，清欢，那钱不是我们能付的起的。”许母擦了擦眼泪，轻声说道。
“钱的事情交给我，妈，你好好陪着小诺，其他的事情，不要担心。”许清欢紧紧握着许母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说完之后，许清欢就要转身离开，可是却还是被许母紧紧的拉住了。
“清欢！妈不准你做傻事，小诺也不想的！”许母痛心的说道。
这么多的钱，许清欢在短时间内从哪里能拿出来呢，要么就是去抢，要么……就是去求。
这二者，都不是许母愿意看到的。
“妈，你放心，我有分寸。”许清欢轻轻拍了拍许母的手，一句话像是一句承诺一般，却怎么也不能让许母真正的放下心来。
她的这个大女儿就是这样，外面没心没肺的，可是只有她这个当妈的知道，许清欢为这个家究竟付出了多少，又隐忍了多少。
从医院出来之后，外面的天空飘起了细雨。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诗许清欢总算是理解到了，那种仿佛要被世界抛弃了的感觉。
路上的车形形色色，却没有一个肯为许清欢停下来的。
她该去哪？去哪里找来这么多的医疗费用？
绝望笼罩着许清欢，让她喘不过气来。
心里面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傅司寒，想起来还有些可笑，这种最绝望的关头，许清欢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这个整日欺负她的男人。
犹豫再三之后，许清欢还是擦了擦自己脸上的雨水，到了一个公交车站台下，拨打了傅司寒的手机号。
没有人接听。
许清欢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手机屏幕怔怔的发呆。
她差点都要忘了，傅司寒如今远在海外，又怎么救的了她呢。
手机突然嗡嗡嗡的响了起来，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不停的跳动着。
许清欢以为是傅司寒打过来的，没有看手机，就直接着急的接通了电话。
“傅司寒，我有事求你。”
“清欢，是我。”
电话那头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许清欢愣了愣，又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傅老太太。
不同于以往的，傅老太太的声音带着些许的严肃。
“奶奶？怎么了？突然打电话过来，是想清欢了吗？”
许清欢很快就又投入到了角色中，像以前那样对着傅老太太撒娇着。
傅老太太沉默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