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话沈皓宸是听不见的，乔酒酒知道。
如果沈皓宸醒着，他不会这么无聊去说别的女人的事儿。
当然，乔酒酒也不会傻的去问这种问题。
毕竟有些问题是注定得不到答案的。
乔酒酒颇为苦涩的勾了勾唇角，缓缓地闭了闭眼睛，沈皓宸的梦呓还在继续，他不停的说，“不……别……走……我好……卿安……眼睛……”
所有的词都没办法连成一个完整的句子，更何况是根据这些毫无联系的词去拼凑一个故事出来。
但看沈皓宸的状态十分难受，乔酒酒的手伸出去好几次，却还是怕以后会给他造成梦游的后遗症而不敢叫醒他。
“我……对不起……别走！”沈皓宸的梦话清晰了起来，但也只有这一句，随着这句梦呓，他的眼睛瞬间睁开，眼里满是红血丝。
他大大的喘了口气，乔酒酒立马装模作样的闭上了眼睛，眼睫毛还在颤抖。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无意义的动作，但是直觉告诉她，最好是别碰。
那个地方是禁忌，所以……离远点儿。
沈皓宸的双手握拳，尔后又慢慢松开，在松开的那一刹那如同过电一般的看向**的人，看到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他的心更沉了几分。
不知道乔酒酒听到了什么。
这种未知是最可怕的。
偏偏你还不知道该怎么试探。
沈皓宸轻声叹气，故作轻松道：“装睡啊。”
乔酒酒没睁开眼睛。
沈皓宸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抿着唇望向窗外，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整片天空都灰蒙蒙的，阴云密布。
沈皓宸轻叹了口气，“我是不是说梦话了？”
他很少会有说梦话的时候，但是如果说梦话的话，他自己会有很深刻的感知，尤其是在说梦话的这一刻清醒。
所以他能很明确的感知自己说了梦话，但是梦话的内容和尺度让他不太确定自己现在该说什么。
乔酒酒不太愿意面对他，眼睫毛微颤着，但眼睛就是不睁开，沈皓宸也没办法。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沈皓宸轻声说道：“我梦到以前的事儿了。”
乔酒酒心想：我知道。
就算他不说，乔酒酒也知道，这事儿肯定不只是往事那么简单，起码还得有那么一段难以忘怀的爱情，这才值得回忆。
既然有爱情，那肯定会有女主角，但很明显，那段故事里的女主角不是乔酒酒。
房间里沉寂了一会儿，沈皓宸又说道：“有些事儿不太想说，以后有机会……”他顿了顿，“我再慢慢说给你听。”
乔酒酒闻言，心里一凉，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揪扯着自己，该怎么形容呢？就好像直接掉进了一个陷进里，猎人告诉你，再等一会儿我就把你放出来，但是你等了好久，发现那个猎人纯粹开玩笑。
他把你放出来的唯一目的就是把你杀掉。
乔酒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样的比喻，就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阴雨天就想起分手快乐一样。
脑子里那首旋律十分魔性的在她脑海里转个不停，还是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很烦，还很难受。
“不想过冬，厌倦沉重，就飞去热带的岛屿游泳……”
乔酒酒想：放p！一要办护照，二要小金库，三还得会游泳，这就是一项高难度技术活儿。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乔酒酒：扯淡。在白城找个比沈皓宸更好的估摸是找不见了。不，是在全国找个比沈皓宸更好的人都找不见了吧。
“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离开旧爱像坐慢车……”
乔酒酒：扯犊子！挥别了错的下一个有可能还是错的！
就在这样的自我挣扎中，她再一次闭上了眼。
病人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在没有手机也没有其他娱乐项目，躺在病**动也不能动的时候，你会发现睡觉是一个特别容易的事儿。
只要闭上眼睛躺上十几分钟，闻着消毒水的气味儿，再加上点滴里有镇定的药物，你可以从白天睡到黑夜，再从黑夜睡到白天，睡个三天三夜。
就比如乔酒酒。
她没注意到沈皓宸是什么时候走的，醒来的时候就又是天黑了。
最可怕的是自己还不怎么饿。
一天又一天，她躺在病**几乎都没时间去想顾东的事儿，毕竟困了就睡，睡醒了发会呆就又困了。
也正是依仗这样的体质，她这一次住院几乎是把自己前二十多年缺的觉一次性都给补回来了，特别划算。
而她的伤口也复原的很快，大概五天，她的腹部就开始发痒，那种痒是酥酥麻麻的，不自觉的就想去挠。
哪怕是不挠，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