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才松了口气，不太开心的说道：“那他来找你做什么。”
“你觉得呢？”乔野顿了顿，“姐。”
乔野最后这一声姐喊的着实凄凉，声音似落非落的悬着，好像没有一个人能够在这尘世间给他救赎。
他身处黑暗之中，唯有乔酒酒能做他的引路人。
乔酒酒的心紧了几分，哽咽着应道：“嗯。”
姐弟两个什么话都不用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明白。
乔铭那事儿怎么说都不可能再退一步了，那是她们两个商议之后的结果，算是最仁慈的处理方式。
但乔铭的后半生算是毁了。
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
沈皓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晚上十二点多就到医院来守着乔酒酒，一夜未眠。
他最近睡眠不好，总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思绪就开始发散，越发散就越恐怖，而顾卿安的脸也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他清楚的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但又找不到改进的方法。
干脆就不睡了，一个人到病房里守着。
守了一夜早上还因为嘴欠只好灰溜溜地跑出来买早饭，但是当他把包子和温热的小米粥拿到手里之时，这才忽然想起来，他到底为什么要怂？
就那种对话，以前从来没放在心上过好吗？
他现在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沈皓宸自嘲的笑笑，尔后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沈先生。”
声音耳熟，这称呼却不熟。
但他知道是谁。
顾卿安。
昨天买饭碰上一回，这次又是。
估计就是回国了专门来堵他的吧。
他站在原地舔了舔嘴唇，犹疑了一番还是选择了回头，眉毛微微上挑，眼里毫无波澜，表面风平浪静，“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