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野从重症病房出来了,但是一直都没有醒。
姜暮说依照他的情况起码还有昏迷三天。
这三天是个关键期,后续的三个月也很重要,看他对新的心脏有没有排斥反应。
总而言之,最近对乔野来说都很重要。
乔酒酒干脆把自己的年假都提前请了,哪怕现在是公司和沈氏集团合作的紧要关头上。
谁都没她弟来得重要。
她整日无所事事的待在病房里,乔野做完手术的那两天刚好是周末,还有沈皓月一步不离的陪着。
今天第三天了,沈皓月也去上学了,她还拿着画板待在病床旁。
手上的画笔一刻不停,乔酒酒时不时扭头看他一眼,然后在画板上涂涂改改。
不到三个小时,一副栩栩如生的画作便诞生了。
一个带着点娇弱的乔野跃然纸上。
刚画完病房就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乔酒酒说。
这个点儿会来的除了沈皓宸就没别人。
沈皓宸一般是不会敲门的,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
但乔酒酒明显失算了。
她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
乔雄飞,还有那个女人。
乔洛的母亲。
她年过五十,风姿依旧不减,没有江女士那么好看、优雅,但是透露着一股知性。
乔酒酒只是抬眸淡扫了一眼,便冷冷的说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自从乔野生病以来,那个女人从来也没来过医院。
现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想到那天在手术室外沈皓宸拿到的融资书,乔酒酒就觉得一阵头大。
清斐在乔雄飞的手上已经败的不成样子,她也无力回天。
但看这架势,那天和乔雄飞的架算是白吵了。
他根本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听见她的话,乔雄飞冷哼一声,“你还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吗?”
“这很重要吗?”乔酒酒抬眸看他,将那个女人无视了个彻底。
“你!”乔雄飞瞪她,乔酒酒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
比眼睛大吗?
她一点都不虚的好吗?
那个女人揪了一下乔雄飞的胳膊,冲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让他别轻举妄动。
乔雄飞倒也听话,本来都已经哽到喉咙口的话一瞬间也不说了,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出来,我们谈谈。”
乔酒酒看了一眼病**的乔野,一点儿不纠结的跟他出去,还温柔的关上了病房门。
哪怕乔野现在根本醒不来。
医院的长廊里人不多,只有护士们端着药瓶走来走去,连个大声说话的都找不出来。
乔酒酒抱臂而立,看着眼前的这一对儿“璧人”,冷笑道:“说吧,来这儿有什么事?”
乔雄飞不满她的态度,但终究是么发作。
那个女人舔了舔唇,讪笑道:“酒酒,别这么跟你爸爸说话,他会伤心的。”
乔酒酒勾了勾唇角,嘲讽道:“哦?是么?”
开什么国际玩笑。
乔雄飞会觉得伤心?
如果乔洛这样说话可能会伤他的心,但是她都已经被放养了这么久,哪怕是当初冒着大雨从乔家出来,他都没过问一句。
摆明了要和自己断绝关系的态度他还会觉得伤心?
依照乔雄飞的尿性,伤自尊还差不多。
那女人名叫徐娅,可乔酒酒不喜欢她的名字,也不喜欢这个人。
乔雄飞见她如此顽劣不堪,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进退,对着徐娅都敢如此发作,顿时来了气。
他眼睛瞪的极大,声音压抑不住的抖,“乔酒酒,你这是什么态度!”
乔酒酒勾唇,“您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态度?”
乔雄飞的手朝墙拍去,啪的一声惹得乔酒酒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那……后果很不堪设想啊。
不过乔酒酒皱起眉,冷笑道:“乔总真是好修养好脾气啊,您这是打算拆了恒安医院再建一个吗?”
“还是说,您打算和沈总法庭上见呢?”
众所周知,沈皓宸是这家医院的大股东。
这么做,不就相当于当众不卖沈皓宸面子吗?
沈皓宸当然不会放过他了。
乔雄飞闻言愣了一下,刚刚清晰太激动没想到这茬,一时间静有点心虚,还是徐娅打趣道:“酒酒,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爸爸就这个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么咄咄逼人不好的。”
乔酒酒呵呵一声,不想说话。
和徐娅,她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