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测个体温马上就滚,你别再给病人喝冷水了。”
傅临安就这一点儿不好,老嘴欠。
沈皓宸一晚上都守在这,他也不会说几句好话帮着兄弟追妻,反而是瞎哔哔。
测完体温,三十七度。
“还有点低烧,今天再输两瓶液就好了,你们这应激反应真是可怕。”傅临安小声说,“你弟刚才醒了,还问你来着,有什么事不能平信静气的说啊,非得把自己熬得着急上火,最后忙的还不是你们的主治医生,昨晚上我们二人世界就差临门一脚了,全被你们毁了。”
他叹了口气,发现病房里并没有人在听他说,忽然觉得无聊。
嘤嘤,他要去找姜哥诉苦去。
乔酒酒被沈皓宸扶着喝了整整一杯水,听见傅临安的话不禁皱眉,瓶里的**输完了,她甚至有点不好意思,眼睛一直往上瞟,就听放下杯子的沈皓宸喊,“再哔哔我给你从十四楼扔下去,还不过来换瓶?”
傅临安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皮一抖一抖的,“我操!沈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
他一边说一边走过来,看一眼输液管,看一眼沈皓宸,“现代医患关系这么紧张,都是因为你们这种蛮不讲理的病人家属闹的,知不知道?”
病人家属……
乔酒酒伸出去被拔针的手不由得缩了一下,却被傅临安摁住,“别动啊,一会儿枕头拔歪了,流血的话家属会拿刀砍我的。”
乔酒酒:“……”想笑又不敢怎么办?
还有点小心动。
关键是沈皓宸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
这算不算是间接承认了?
乔酒酒咬咬唇,就见沈皓宸的手伸过来往她嘴唇上一摁,冷声说道:“松开。”
乔酒酒:“???”
“再咬下去又流血了。”沈皓宸说。
傅临安啧了一声,“我们沈哥这是前所未有的体贴啊。”
乔酒酒松开自己的嘴唇,后知后觉发现嘴皮子有点疼,就见沈皓宸拿了棉签和一个不知名**过来,坐在她脸前,她急忙捂嘴。
傅临安给她拔了针以后就识趣的的走开,看她反抗的模样不禁笑道:“我沈哥也是好心,你那嘴唇已经满目疮痍了,现在的小姑娘,年轻轻轻怎么喜欢自残呢,快让他给你弄一下,不然你今天连饭待在吃不了。”
随后又感叹,“幸好你还有最后的痛觉,不然嘴唇得被你咬下块肉来。”
这话说得就有点刻薄了。
不过谁都没反驳,昨晚的乔酒酒确实是那样的,沈皓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的嘴唇从她的牙齿下解救出来,血顺着嘴角流到**,傅临安还以为自己看见了古代咬舌自尽的场合。
没想到只是这女孩儿紧张担忧时咬下唇给咬的。
他只能说,是个狠人。
交代完那些,他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就往外走,边走边说,“沈哥,等中午让护士过来再输两瓶**就没事儿了,把她嘴唇上的伤处理了以后给她多喝水,刚醒来的时候她脑袋的肯定还有点疼,多躺下休息。”
“知道了。”沈皓宸答。
“还有最最最最重要的事。”傅临安停在门口,回头冲他眨了下眼,“晚上可别忘了啊,老卫还等着呢。”
“知道了,就咱们四个?”沈皓宸一边给乔酒酒处理,一边问。
傅临安反问,“不然呢?我这边没多少朋友,姜哥那边也没有,不过我们允许你再带个家属。”
话说着就冲乔酒酒眨眨眼,旖旎的不行。
“行了,晚上再说。”沈皓宸没理会他的打趣,反正一直都是个不太正经的人,习惯了就好。
给乔酒酒处理完嘴上的伤口,便问了一句,“要不要躺下休息?”
乔酒酒摇了摇头,“我想做一会儿。”
一直躺着,身体都快散架了。
“我睡了一夜么?”乔酒酒问。
沈皓宸嗯了一声,“你弟的病没那么严重,姜暮说稳定下来和以前一样。”
乔酒酒偏头看他,良久之后说,“谢谢。”
十分正式,沙哑的嗓子说出来显得很厚重。
沈皓宸楞了一下,“没事儿。”
他还有事需要乔酒酒帮忙呢,这时候显得这点殷勤可能就是为了更好的开口吧,怎么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下流?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使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随后他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这只能算是互惠互利。
毕竟乔酒酒可以借着自己的身份做一些更方便的事。
“沈总,我有一件事……”乔酒酒话说到一半,沈皓宸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对她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便接了起来,“喂。”
“把紧急处理的文件拿到医院来。嗯,是,我在医院,来了以后问医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