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他与霍司玉几兄弟的关系非常不错。
并不代表这些表兄弟可以无视他皇子的威严,在他的宴会上对他请来的客人大呼小叫。
霍司玉突然闹这么一出,不但没将他赵维瑾放在眼中,也没将天家的威严放在眼中。
等霍司玉从愤怒中回过神时,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言行过于激烈。
见赵维瑾脸色阴郁,他忙不迭就想说些什么来缓解眼前的气氛。
话未出口,浑身上下一阵奇痒难耐。
霍司玉抓了抓手臂,又抓了抓下巴,越抓越痒,越痒越抓。
也不知痒的感觉是不是会传染。
随着霍司玉的抓挠幅度越来越大,霍家其他几个兄弟也没能幸免于难。
你抓抓,我挠挠,一时之间,就见偌大的宴席厅内。
四、五个霍家儿郎姿态不雅地滚成一团,被那股无形的瘙痒折磨得狼狈至极。
其他人皆被这一幕给看呆了。
虽然赵维瑾对霍家兄弟心存不满,看到这样的画面,仍担忧的问道:“司玉,你们这是怎么了?”
霍司玉被那股钻心的痒折磨得快要失去理智。
他一边抓挠自己的皮肤,一边高喊大喊。
“痒,好痒,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我浑身上下奇痒无比?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痒啊,痒死我了。”
“我也好痒。”
前一刻还能维持风度的霍家儿郎们,在一种痒到极致的痛楚中开始在地上哭嚎打滚。
赵维瑾此时也心慌,忙吩咐府中的小厮,让他们进宫去请太医。
前一刻还与霍家兄弟坐得很近的公子小姐们,被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吓得纷纷后退。
虽体会不了霍家兄弟现在的感受。
看到几个翩翩贵公子将自己抓挠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众人不但害怕,还很嫌弃。
慕紫苏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漫不经心地喝口茶水,慵懒至极地摘一粒葡萄。
像看大戏一样玩世不恭地看着霍家兄弟在自己面前出尽洋相。
霍司铭和段无洛被这一幕闹傻了。
唯独顾卿然若有所思地看了慕紫苏一眼。
要从她漂亮的脸上看到出这起事件背后的端倪。
最没良心的当属嘴贱毒舌的翠花,看到霍家兄弟因为瘙痒难耐在地上滚来滚去。
它唯恐天下不乱的发出嘎嘎的笑声。
一边笑还一边嚷:“驴打滚呀驴打滚,滚过来呀滚过来,滚过去呀滚过去,哈哈哈!嘎嘎嘎!”
伴随着翠花有节奏的叫嚷,霍家兄弟的情况已经越来越危急。
饶是赵维瑾对霍家兄弟心生怨怼,也不能让这几个人在自己的府上出状况。
赵维瑾将求助的目光落到慕紫苏的脸上。
“慕三小姐的外公既然是曾经医名赫赫的平远侯,不知在医术造诣上,慕三小姐可曾受过外祖的真传?”
这本是赵维瑾在急切之下问出的无心之言。
慕紫苏却认认真真的点头回道:“自然是有的呀。”
“外公留下一本他亲自撰写的医术神作,详细记载了各种疑难杂症的治疗方法。”
“霍家几位公子这种症状,说句让你们觉得自负的话,太医来了,也无能为力。”
“天底下救得了他们的,只有我慕紫苏一人。”
“你说你可以救他们?”
赵维瑾眼中一喜,“既如此,还请慕三小姐帮忙一、二。”
“帮忙?”
慕紫苏玩世不恭地将一颗葡萄抛至半空,又调皮地用舌尖接了个正着。
边嚼边笑:“忘了告诉各位,我慕紫苏虽然精通医术,却是个心眼极小,睚眦必报之人。”
“刚刚霍家几兄弟辱我、骂我、讥讽我,想必在场的各位已经亲眼所见。”
“让我对他们出手相救,还是等下辈子吧。”
顾清漪斥责道:“你做人怎么能如此无情?”
“既然你有救人的本事,看着霍家几位公子受尽折磨,这于你有什么好处?”
慕紫苏笑得邪气:“好处就是,本小姐快活!”
如此欠抽的答案,让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从小生活在大家族中的公子小姐们,不是没见过阴险狡诈、心术不正之人。
像慕紫苏这种我就是坏得明目张胆,我就是狂得无法无天的类型却堪称世间少有。
顾清漪杏眼圆睁,怒不可遏:“见死不救,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慕紫苏挑了挑眉:“他们死不死,关我何事?”
“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