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恩赐’……给需要的人……给……被选中的人……”
“蛇母的恩赐?” 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被选中的人?什么意思?”
“嘿嘿……” 阴影里传来几声模糊不清的、如同蛇类吐信般的低笑,“做了蛇梦的人……身上留下蛇印的人……就是被蛇母……标记的人……喝了它……就能……平息蛇母的躁动……暂时……”
林晚如遭雷击!蛇梦!蛇印!他怎么会知道?!
“喝了它?喝什么?里面是什么?!” 她急切地追问,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嘿嘿……蛇母的……初乳……” 那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近乎淫邪的意味,“安抚……滋养……让躁动的蛇灵……暂时安睡……不然……嘿嘿……不然就会像外面的野草……”
他枯瘦如柴、布满老人斑的手指,颤巍巍地指向门外巷子墙角。那里,一丛生命力顽强的野草,此刻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极其诡异的速度枯萎、发黑、蜷曲!仿佛被无形的毒气瞬间侵蚀!
“啊!” 林晚吓得倒退一步,撞在身后的货架上,灰尘簌簌落下。她惊恐地看着那瞬间枯死的野草,又看向阴影里那个如同鬼魅的老头,最后目光死死盯住那个画着衔尾蛇的暗红陶罐。
平息?安睡?暂时的?
一股巨大的寒意和强烈的恶心感席卷了她。她不敢想象那罐子里装着什么“初乳”。她像逃离瘟疫一样,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那家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杂货铺。身后,似乎还隐约传来那老头嘶哑、模糊的低语:“……逃不掉的……被蛇母缠上的人……终要回归……”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液,在林晚的血管里奔流。杂货铺老头的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子里盘旋:蛇梦、蛇印、蛇母的恩赐……还有那丛瞬间枯萎的野草!她冲进家门,反锁房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喘息。目光扫过书桌,那本摊开的《捕蛇者说》像一张咧开的、无声嘲笑的嘴。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她需要知道真相!需要知道那所谓的“蛇印”到底是什么!
林晚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她因恐惧而滚烫的脸颊。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撩起睡衣袖子,仔细检查自己的手臂——光滑,没有任何红痕。她又冲到镜子前,撩开衣领检查脖颈、肩膀……都没有。
难道……只有梦里被缠住的地方才会有?她猛地想起王鹏抓挠的是手臂内侧。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着牙,颤抖着脱下了睡裤。
当她的目光落在自己大腿内侧时,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在靠近腿根、平时不易察觉的柔软皮肤上,赫然印着几道极其细微、呈螺旋状排列的……青紫色淤痕!那淤痕的排列方式,那扭曲的形状……分明就像是……被细小的、冰冷的蛇身紧紧缠绕、勒压后留下的印记!
“啊……” 一声压抑的、充满恐惧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挤出。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冰冷的瓷砖地上。昨夜梦中那无数条冰冷滑腻的蛇缠绕双腿的恐怖触感,瞬间无比清晰地回放!这不是梦!是真的!它们真的在她身上留下了“标记”!
林晚颤抖着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对准那片淤痕,拉近焦距。她要留下证据!就在镜头聚焦的瞬间,她瞳孔骤然收缩!
在淤痕中心最深的那一点上,皮肤表面,极其细微地……附着着几片比灰尘还细小的、半透明的、泛着微弱冷光的……鳞片碎屑!
蛇鳞!
林晚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个疯狂的计划在她脑中瞬间成形。她强忍着巨大的恐惧和恶心,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其中一片最完整的鳞片碎屑,放进了一个原本用来装耳钉的、干净的小密封袋里。指尖传来的冰冷滑腻感让她差点呕吐。
第二天,林晚顶着更深的黑眼圈,脸色苍白得像鬼,走进了学校生物实验室。午休时间,实验室里空无一人。她像做贼一样溜进去,反锁了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手心全是冷汗。
她颤抖着拿出那个密封袋,里面是那片微小的、泛着冷光的蛇鳞。又拿出手机,调出昨晚拍下的、大腿内侧那螺旋状的青紫淤痕照片。她的目标,是角落里那台平时只有老师才能操作的高级电子显微镜——那是去年市里给重点中学配备的精密仪器。
林晚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张老师操作时的步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