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赫然紧握着一个东西!
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沾满黑红污垢的……厨师帽形状的金属徽章!
徽章上,那个抽象化的、张开巨口的狰狞兽头图案,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反射出冰冷而诡异的微光!
饕餮!
林晚的心脏骤然一缩!一股寒意再次爬上脊背!这个徽章……和之前在安全屋杀死陈国栋的那个饕餮成员胸前的……一模一样!不!这个“厨师”的徽章似乎更旧,磨损得更厉害,那兽头的线条也更加狞厉!
他(她)是核心!是掌控者!但……他(她)真的死了吗?这个计划……真的结束了吗?那个短信……是谁发的?
“林晚?林晚?能听到吗?”架着她的特警见她神色不对,关切地询问。
林晚猛地回过神,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出带着血丝的污泥和恶臭的气息。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和极度的虚弱感如同潮水般涌上,意识开始不受控制地模糊、飘散。
眼前晃动的人影、刺目的灯光、嘈杂的声音,都开始扭曲、拉长,最终被一片浓稠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彻底吞没。
***
消毒水的气味。
冰冷,刺鼻,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象征洁净与秩序的气息。
林晚的意识如同沉船,从冰冷黑暗的海底艰难地向上浮升。每一次试图靠近水面,剧烈的头痛就如同铁锤般狠狠砸下,让她再次沉沦。耳边是模糊的、时断时续的噪音,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水幕——仪器的规律滴答声、压低的交谈声、鞋子踩在光洁地板上的轻微摩擦声……
不知挣扎了多久,她终于艰难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视野一片模糊的白。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聚焦。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冰冷的输液架,还有挂在架子上、正一滴一滴缓慢滴落的透明液体。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医院。她在医院。
这个认知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点点,但随即,那些如同地狱烙印般的画面——冰箱里的标签、安全屋的血腥、地下腐肉池的恶臭、“厨师”临死前怨毒的眼神、以及那只手中紧握的饕餮徽章——瞬间如同潮水般涌回脑海!巨大的恐惧和恶心感让她胃部一阵痉挛,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你醒了?”一个温和的女声在旁边响起。
林晚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子。病床边坐着一位穿着警服、面容温和、眼神里带着关切和疲惫的中年女警。她认识她,是市局专门负责证人保护和心理疏导的张警官。
“张……张警官……”林晚的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
“别急着说话。”张警官连忙按住她想要抬起的、插着输液管的手,声音放得更轻,“你伤得很重,多处软组织挫伤,严重感染,失血,还有脑震荡。需要好好休息。”
林晚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急切和未消的恐惧:“厨……厨师……饕餮……计划……”
张警官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清晰:“废弃污水处理厂地下那个地方……我们找到了。里面的景象……”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沉重,“非常骇人。堆积的……人体组织残骸……远超我们的想象。初步判断,那里是一个长期存在的、规模庞大的非法人体器官……以及更恶劣的……‘食材’处理场所。”
“厨师”的身份也确认了。他叫周国富,五十七岁。档案显示,他曾是城南老工业区一家国营肉联厂的技术骨干,二十年前因工厂倒闭下岗。之后一直混迹于一些地下屠宰点和黑作坊。有多次因非法屠宰、销售病死猪肉被处理的记录,是个对‘肉’有着病态执着和‘高超’处理技艺的边缘人。赵大友,只是他庞大而黑暗的‘食材供应链’上,一个因‘家事’而暴露的、小小的节点。”
张警官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寒意:“他利用废弃污水厂复杂的地下管网和对肉品处理的‘专业’知识,构建了这个地狱巢穴。那个冷库……只是冰山一角。我们在更深层,发现了更‘专业’的处理设备……和名单。”
“名单?”林晚的声音带着颤抖。
张警官沉重地点点头:“一份……加密的电子记录。我们正在全力破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