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牌面上的苏雨晴确实睁开了眼睛，而且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这不可能...仪式已经完成了，所有灵魂都应该被释放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击中了她：如果苏雨晴的灵魂没有被释放，那它现在在哪里？
林晚的视线不自觉地转向了房间里的穿衣镜。镜子里的她面色苍白，眼下是深深的黑眼圈，但除此之外似乎没什么异常。直到——镜中的她突然眨了眨眼，而现实中的林晚确定自己没有眨眼。
\"谁在那里？\"林晚的声音颤抖着。
镜中的影像开始扭曲，然后变成了苏雨晴的样子。不是影子，不是半透明的幽灵，而是实实在在的苏雨晴，穿着跳楼那天的血衣，但表情平静。
\"晚晚，\"镜中的苏雨晴开口了，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还在。\"
林晚的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书桌才能站稳：\"雨晴...为什么你没有和其他灵魂一起离开？\"
苏雨晴的表情变得悲伤：\"因为我选择了另一条路...当陈老师强迫我忘记那件事后，我就分裂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接受了催眠，继续过着'正常'的生活；另一部分藏在了影子里，等待着复仇的机会。\"
\"所以...所以那天跳下去的是...\"
\"是'忘记'的那部分我。\"苏雨晴轻声说，\"而'记得'的那部分我，通过'影舞者'牌依附在了你身上。\"
林晚如遭雷击。难怪她有时会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难怪赵明说她偶尔会露出完全不像她的表情...原来苏雨晴的一部分灵魂一直藏在她体内。
\"这三个月...一直是你？\"林晚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苏雨晴点点头：\"大多时候是你主导，但当你情绪激动或睡着时，我会暂时掌控身体。我很抱歉瞒着你...但我需要你的帮助来完成复仇。\"
林晚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对灵语牌如此执着，为什么能轻易理解每张牌的用法——那不只是她的直觉，还有苏雨晴的指引。
\"现在陈老师已经死了，诅咒解除了...你为什么还不离开？\"林晚问道，尽管她心里已经有了可怕的猜测。
镜中的苏雨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因为仪式并没有真正完成。牌上说的'自愿献祭'...需要一个活人的灵魂永远留在牌中，作为其他灵魂离开的'桥梁'。陈老师以为那会是你...但实际上...\"
\"是你。\"林晚感到一阵窒息，\"你打算代替我留在牌里？\"
苏雨晴摇摇头，眼中流露出决然：\"不，晚晚。我本可以那样做...但我太虚弱了。三个月的依附已经耗尽了我的灵魂能量...我撑不了多久了。\"
\"那怎么办？\"林晚急切地问，\"一定有别的办法！\"
\"有。\"苏雨晴直视着她的眼睛，\"但你不愿意接受的。\"
林晚突然明白了苏雨晴的意思，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你是指...再找一个牺牲者？像陈老师那样，每三个月献祭一个灵魂来维持平衡？\"
镜中的苏雨晴没有回答，但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我绝不会那么做！\"林晚猛地摇头，\"已经死了那么多人...这个诅咒必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