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情绪而剧烈颤抖起来,紧握挂钩的手心伤口传来钻心的痛,“用活人的命?用割掉舌头、封住喉咙的痛苦?!用献祭自己的女儿?这就是你所谓的……责任?!"她指向地上那具扭曲的怪物尸体,“那它是什么?!它又是什么?”
林建国的目光终于微微波动了一下,掠过地上那滩正在加速腐败的污秽,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厌恶和.….…..疲惫,在他眼底一闪而逝。“它?"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一个..失败品。一个被执念和污秽侵蚀、妄图窃取'地母'恩泽的…可怜虫。
真正的'钥匙"……”他的视线重新聚焦在林晚身上,那平静的冰层下,涌动起一种近乎狂热的暗流,“是纯净的血脉。是…你。”
“纯净的血脉?"林晚惨笑一声,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所以妈妈呢?妈妈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纯净的血脉’的秘密,才'意外'去世的吗?"她几乎是嘶吼着问出了这个深埋心底十八年的、血淋淋的疑问。
林建国的身体,第一次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僵硬。他那张如同面具般平静的脸上,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一丝极其复杂的痛苦、挣扎,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愧疚,如同毒蛇般在他眼底一闪而过,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但随即,那裂缝便被更深的、如同岩石般的冷漠重新覆盖。
“你母亲..…”"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她…….不该知道那么多。她太聪明,也太.…...善良。善良,在这个世界,尤其是面对'地母’的意志时,是致命的弱点。"他没有直接承认,但那冰冷的回避和话语中透出的残酷逻辑,已经给出了最明确的答案。
林晚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沉入了无底深渊。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巨大的悲痛、被至亲背叛的绝望、以及对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男人的无边恐惧,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她吞没。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舞台侧墙上,手中的金属挂钩“哐当”一声掉落在脚边。
就在这时,舞台中央那深不见底的漆黑祭坛洞口,骤然发生了变化。
一股更加阴冷、腥臭的风猛地从洞中倒卷而出,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无数怨灵低语的嗡鸣!洞口的边缘,那些粗糙凿刻的古老石壁上,深褐色的、早已干涸的污迹,竟然在惨白光束的照射下,诡异地蠕动起来!如同活物!那不是污迹!那是.…..一层层、一层层叠加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早已浸透石壁的……暗红血痂!
更可怕的是,随着这股阴风的飘出,祭坛深处,隐隐约约传来了“咔哒....咔哒..”的声响!仿佛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正被无形的力量从深沉的黑暗中,一点点……拖拽上来!
林建国的脸色第一次真正变了!那是一种混合着敬畏、狂热和急迫的神情!他不再看林晚,目光死死锁定那幽深的洞口,双手下意识地在身前交叠,做了一个极其古怪、如同祈祷又似召唤的手势。
“时辰到了!'地母"……苏醒了!祂在召唤祂的祭品!"他的声音失去了最后的平稳,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颤抖。
祭坛洞口边缘的血痂蠕动得更加剧烈!那“咔哒…….咔哒……"的拖拽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亘古洪荒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山岳,沉甸甸地压在整个剧场之上!空气粘稠得如同胶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和死亡的气点。
林晚只觉得心脏被一只冰冷的巨手死死攥住,几乎无法跳动。她看着父亲那狂热而陌生的侧脸看着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祭坛黑洞,看着地上那具加速腐朽、恶臭弥漫的怪物尸体..….一个念头在绝望的冰海中疯狂燃烧--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死,也要知道这所谓的“宿命”下,埋葬了多少冤魂!
就在林建国全神贯注盯着祭坛洞口,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发出低沉、怪异的、如同咒语般的音节时,林晚动了!她爆发出求生的最后力量,并非冲向出口,而是朝着那个散发着恐怖吸力的祭坛边缘,猛地扑了过去!
“晚晚!"林建国发出一声惊怒交加的厉喝,想要阻止,但已经晚了!
林晚扑到祭坛边缘,双手死死抓住冰冷粗糙的石壁边缘,不顾一切地探头,朝着那深不见底、翻涌着阴冷腥风的黑暗深渊望去!
惨白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