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地靠近那扇门。
门上有一个小小的观察窗。父亲凑了过去,向里望去。
仅仅看了一眼!
他整个人如同被高压电击中,猛地向后踉跄一步,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变得一片惨青!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最无法承受的景象,喉咙里发出压抑的、近乎窒息的声音。
"爸!"我惊叫一声,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扶住他。
“别看!晚晚!别..…"父亲的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阻止,他试图用手挡住我的眼睛,但已经晚了。
我的目光,透过那冰冷的观察窗玻璃,投射了进去。。
房间不大,惨白的灯光下,只有一张束缚床。床上…..绑着一个人。
不,那几乎不能被称作人了。
他穿着破烂的研究员白大褂,四肢被坚固的皮带死死固定在床上。他的身体以一种极其诡异,非人的角度扭曲着,像被无形的巨力反复蹂躏过的破布娃娃。裸露的皮肤上布满青紫的瘀痕和.….仿佛从内部爆裂开的、细密的血点!最恐怖的是他的脸!眼球如同金鱼般可怕地暴突着,几乎要挤出眼眶,瞳孔涣散,毫无焦点。涎水混合着血沫,从他无法闭合、无声嘶吼着的嘴角不断涌出,浸湿了肮脏的床单。他的四肢间歇性地、剧烈地抽搐着,每一次抽搐都带来更响亮的骨骼错位的“咔吧”声。
他身边的地上,散落着几个摔碎的培养皿和记录本。墙上,用某种暗红色的、黏稠的液体(可能是血),涂抹着无数疯狂、不成语句的字迹:
“关掉它!!!!"“耳朵!!!!!!!"
“它们…..痛苦...”
“R.….疯子…"
那无声的痛苦挣扎,那墙上疯狂的血书,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凿穿了我的眼球,直刺大脑深处!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酸水猛地涌上喉咙!我死死捂住嘴,才没有当场呕吐出来,但冰冷的恐惧瞬间冻结了全身的血液。
“声波.....是声波!"父亲的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他指着房间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镶嵌在墙壁里的黑色网格状发声单元,“高强度的次声波.…..足以.……足以从内部摧毁人。”
就在这时,通道尽头那扇最为厚重、标着“主控室”字样的合金大门,“嗤”的一声,缓缓滑开了。
一个穿着整洁白色实验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形高瘦,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冰冷、锐利,带着一种近乎非人的专注和...狂热。他手里拿着一份电子记录板,姿态从容得与这地狱般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看到了我们,脸上没有任何惊讶,反而浮现出一丝极其古怪的、混合着好奇和...…..某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兴味的笑容。
“啊,意外的访客。"他的声音温和,甚至带着点书卷气,却像冰冷的毒蛇钻进耳朵,“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负责人,瑞斯博士(Dr.R)。欢迎来到'波塞冬之怒'项目的心脏地带。"他微微侧身,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动作优雅得如同在主持一场上流社会的沙龙,“看来,我的'小宠物们'在外面玩得有点过火,把贵客都惊扰到这里来了。正好,请进来看看吧,我们.…正在改变世界。"
他脸上那温和的笑容,在惨白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无比狰狞。
主控室的大门在身后无声地滑闭,沉重的锁扣声如同最后的审判。
这里空间巨大,像一个冰冷的心脏。一面墙是巨大的、分成无数格子的监控屏幕阵列。此刻,大部分屏幕都是雪花点或者漆黑一片,只有少数几个还在顽强地工作着,显示着外面海洋馆不同区域的混乱景象:破碎的玻璃、奔逃的人群、在水中疯狂冲撞的目大黑影..…如同地狱的实况转播。
房间中央,是一个由复杂金属支架和透明管道构成的庞大装置。它的核心是一个巨大的、如同倒置喇叭口的黑色金属发射器,表面布满散热孔和密集的线路接置喇叭口的黑色金属发射器,表面布满散热孔和密集的线路接口。无数粗大的、颜色各异的线缆如同怪物的血管,从发射器底部延伸出来,连接着周围闪烁着各种指示灯的控制台和嗡嗡作响的服务器阵列。发射器正对着主控室前方那面巨大的、单向透明的观察窗。窗外,是无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