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点,真的像烙印-样清晰无比地刻在了脑海里。但这种“清晰”本身也带着一种冰冷的、非人的诡异感,如同不属于她的异物强行植入了思维。
终于,第七天。
林晚推开门时,脚步虚浮得如同踩在棉花上。连续六天的折磨已经榨干了她所有的力气和生气。她脸色灰败,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整个人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枯槁气息。
唯有那双眼睛深处,还燃烧着一丝微弱却疯狂的光芒--结束了。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熬过今天,拿到那份证明她蜕变的成绩,她就能永远逃离这个地狱!
教室中央的课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孤零零的、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条桌,像一张祭台。桌面上,整齐地摆放着七份崭新的试卷--语、数、英、物、化、生、史。
白大褂老师站在“祭台"另一端,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如同一个等待献祭完成的祭司。她的目光扫过林晚,那深井般的瞳孔里,似乎掠过一丝极其隐晦的、名为“满意”的微光。
“结业考核。开始。"命令简洁如刀。
林晚几乎是扑到了桌前,抓起笔——一支普通的黑色水笔,没有自动铅笔的诡异。她顾不上思考,也顾不上恐惧,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笔尖落在试卷上。奇迹.….或者说,噩梦的延续开始了。
那些曾让她绞尽脑汁也无法下笔的题目,此刻如同被解除了封印。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流畅!复杂到令人绝望的数学压轴题,解题步骤如同早就写好的剧本,从笔尖汩汩流淌而出;艰涩冗长的英语阅读理解,每一个选项的意义都昭然若揭;纷繁复杂的历史事件脉络,在她脑中自动排列成清晰的轴线;物理公式的应用、化学方程式的配平、生物遗传图谱的推演....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像呼吸一样自然!
笔尖在试卷上疯狂地舞动,沙沙声如同密集的雨点。她写得飞快,几乎不用思考,那些被痛苦强行烙印的知识如同被驯服的野兽,温顺地听从着她的驱使。每一份试卷的空白,都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被填满。
时间在笔尖下飞速流逝...
当林晚在最后一份语文试卷的作文格子上,重重划下最后一个句号时,她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面。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这间没有窗户的囚笼。只有日光灯管持续发出单调的嗡鸣。
白大褂老师迈着无声的步伐,走到桌边。她伸出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作精准得像一台机器,一份一份地拿起林晚的试卷,目光快速扫过。她看得极快,翻页时纸张发出干脆的声响。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有那深黑的瞳孔,随着阅卷的进程似乎变得更加幽深、更加冰冷。
最后一份试卷放下。她抬起眼看向林晚。那张如同冰封的脸上,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向上拉扯。这一次,不再是一闪而逝的弧度,而是一个完整的、如同用刻刀在石膏上硬生生凿出来的笑容。冰冷,诡异,毫无温度,充满了满足感。
“恭喜。”她的声音里,第一次似乎带上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热度”,像毒蛇在吐信,“林晚同学。七日攻略,圆满达成。全科满分,评价:S级。”
她从白大褂内侧的口袋里,缓缓抽出一张纸。
那不是普通的纸。它呈现出一种奇异的、仿佛活物般的暗红色,质地像某种极其坚韧的皮革,边缘却如同被火焰灼烧过般呈现出不规则的焦黑卷曲。纸上用一种浓稠得如同凝固血液的墨色,书写着繁复扭曲、如同活体蠕虫般的文字,林晚一个也看不懂。但在纸张的最下方,留着一片空白,上面画着一个复杂的、不断旋转的暗红色符文,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老师将这张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契约,轻轻推到林晚面前。她的声音变得异常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钩子,试图钩住林晚残存的理智:
“天赋,岂能是昙花一现?"她深井般的眼睛死死锁住林晚,那里面仿佛有漩涡在旋转,“签下它。以你十年阳寿为祭,换取'学霸’天赋永久固化。从此,知识将如呼吸般自然流淌,你将凌驾于凡俗的挣扎之上,成为……永恒的神选者。”
十年阳寿!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狠狠劈在林晚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