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想要求你帮我。”
她看向姜泽宸的眼睛,目光中带着偏执,和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持。
“宫中嫔妃自尽乃是大罪,楚昭容自尽跳湖,我要你以此为由,让楚昭容的父母以死谢罪。”
让楚盛为无辜的沈月,以及整个沈家谢罪。
让宁兰为无辜的秋冬谢罪。
让他们,为自己这么多年来所经受的所有绝望,悲哀,和一切,付出代价。
她说过的。
不要给她翻身的机会。
“给朕一个理由。”
良久,这是姜泽宸说出来的第一句话。
没有质问,没有震惊,当然也没有呵斥。
他看起来依旧淡然,看起来是真的想要一个站得住脚的缘由罢了。
楚清婉摇了摇头,几乎是娇蛮的勾起唇角,笑容有些扭曲。
“没有。”她坦坦荡荡。
“你说你爱我,姜泽宸。”
“就不能为我做一些丝毫没有理由可言的事情吗?”
如果此时有任何人听到了楚清婉的这一番话,一定会被吓到腿抖倒地,而后晕厥到口吐白沫,甚至往后一个月都要连着做噩梦。
但是两个面面相觑的当事人却完全没有意识到,或者说不在意这是怎样恐怖的语言,脸色平静到仿佛是在问晚膳要吃些什么。
“不能,清婉。”姜泽宸摇了摇头,虽然动作很轻,可是语气却丝毫不留余地。
“楚尚书一心为民,为朝廷多年兢兢业业,是难得的清廉官员,”
“国有国法,可情大于发,朕若是当真因此发落了楚家,虽然是合乎礼法,但也会寒了真正廉臣的心。”
“所以。”姜泽宸与楚清婉十指相扣的那只手被姜泽宸举在了唇边。
说话的吐息喷洒在楚清婉的手背上,当一个宠溺又纵容的吻落在了那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时,她听到姜泽宸说。
“只要你给我一个理由。”
“我便答应你换一种方式帮你,比如说……做你手中的一把刀。”
楚清婉的目光终于变了味道。
他总是这样。
他从来都无疑是最冷静,最正直公平的好皇帝。
但是却也愿意为了自己的一句话,甚至根本就没有同他商量过,他不了解前因后果的一个决定,而去动用他最根本的无边的特权。
无论他的底色如何,他厌恶什么或者是喜欢什么。
可楚清婉,永远是他心中最深处的底线。
如果是她,那将百无禁忌。
熟悉的绝对包容,熟悉的偏爱,似乎让这个世界,已经饱受摧残,彻底麻木的楚清婉再一次得到了十五年来缺失的安全感。
好似是在大海中漂泊迷失的人,突然见到了最熟悉的那一支灯塔。
是方向,是指引,更是家。
每个世界的他,都是姜泽宸。
楚清婉扑了上去,不管不顾的吻住他的唇,而后一瞬即分。
在姜泽宸眸中翻滚的惊涛骇浪之中,楚清婉痛哭流涕,整整带了十几年的假面,和已经因为麻木铸起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生气,恐惧,慌张,控诉,无数的情绪瞬间爆发。
楚清婉哭的凄惨万分。
“我都告诉你……”
“他们都欺负我,姜泽宸。”
“你不在的时候,他们都欺负我……”
旧时痛苦不堪的回忆永远不会放过任何人,刻在灵魂中的伤痕,就算是多年过去养好了,但是伤疤却是永远存在的。
楚清婉抽泣着,甚至口齿不清的控诉着自己过去的十五年。
这一刻,她只将他当做姜泽宸。
那个前世没有让她受过任何苦,永远愿意做她底气的姜泽宸。
“我的秋冬做错了什么?而我又做错了什么?”
“我们只不过想要活着,走阻了谁的道?!”
“因果轮回,若他们还能够在人世间潇洒的活着,享受着与日俱增的荣华富贵,那我所爱的人,为我而死的人在
“而我在尘世间,又怎么能够心安理得的忘记,踩着别人的尸骨享受现在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