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嫔妾要告发宸妃私通襄王!证据确凿,罪不容诛!”
……
不是……
四下寂静到甚至连呼吸声都察不可闻,楚清婉简直被雷的外焦里嫩。
私通襄王???
谁?
她吗?
她连襄王是谁都不知道啊——
楚清婉茫然的看向人没睡醒吧?
缄默中第一个有了反应的竟然是皇后,皇后一拍桌子豁然起身,抬起手来指尖颤抖。
“楚昭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自年初皇后“病愈”之后,身体状况直线下降,甚至一度不闻宫中之事安心修养,六宫大权彻底落在了楚清婉的手里。
后来楚清婉有孕,皇后这才强撑着出来主持大局,可人前却也是一副虚弱的样子。
但是现在,暴起的皇后哪里还有半点弱不禁风,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掀桌子了。
哪怕是本性再温和的人,在高位坐的时间久了,那种上位者的威压是伴随在举止投足之间的,更何况皇后本身就出生于天潢贵胄之家。
可出乎意料的是,在这样一双锐利的眼睛之下楚昭容竟然没有任何躲闪。
她身体跪的挺直,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嫔妾并非信口胡诌,乃是有证据在手。”
楚清婉挑了挑眉,偏头与沈竹曦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莫名其妙。
“陛下!请陛下明鉴。”白嫔走上前来也跪在了殿前,反驳道:“襄王常年于西北封地,如何能够有机会与宸妃娘娘勾结?!”
皇后顿了顿,她虽然是半分都不相信的,但是楚昭容的姿态太过坚定,她一时间也有些犹豫。
这个时候按理来讲应该让楚昭容拿出证据来了,但是现在的问题就是……
姜泽宸还在场。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
很显然意识到这个的人当然不只是皇后,还有楚清婉。
从楚昭容开口之后,姜泽宸除了在桌子下边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之外,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今天换做任何一个人坐在楚清婉的位置上,此事不管是真是假,这时候也应该连忙上前跪在楚昭容身边大哭冤枉了。
但是偏偏楚清婉不是个土生土长的。
命运垂怜,她穿过来不久就被姜泽宸护于羽翼之下,自始至终没受什么苦,所以对于这个时代生存法则还是太过浅薄,依旧是现代人思维。
所以这个时候楚清婉的动作也只不过是抽了抽手,但是没有抽动。
于是她只能就着这个作者的姿势看向楚昭容,冷声开口。
“既然你信誓旦旦的指控本宫,也得拿出些上的了台面的证据来,不然——。”
“我有!”楚昭容打断了她,伸手从后面接过慧兰递来的一沓纸,交给了下来取这“证物”的太监。
“此物正是宸妃与襄王二人的书信!正是宸妃在楚府时,留下的字迹!”
人群之中,慧嫔隐秘的一笑。
楚盛罢官之后,她想要伸手安排进楚府一个眼线简直易如反掌,从楚府中将宸妃写过的笔迹拿出来简直易如反掌。
而她与襄王建立联系用的身份也是——宸妃。
要不是宸妃得宠,她如何能够让襄王相信自己能洞察朝廷方向?如何能够顺理成章的将楚柔送至他床上?
慧嫔心中升起一丝快感。
楚昭容说的也没有错呀,因为与襄王通信的人,就是宸妃呀!
“这样的事情嫔妾本来无从得知,但是宸妃对嫔妾的妹妹未免太过赶尽杀绝!”
楚昭容扬起头直视着楚清婉,眼底恨意迸发。
“嫔妾自知从前在府中时对娘娘您多有亏待,但是嫔妾与家母家妹也早已向您致歉……”
“您何必如此赶尽杀绝,竟联合襄王毁嫔妾妹妹的清白?!”
她这话就像一发炮弹直直的炸向本就翻涌的海面,殿中四处当即响起连绵不断的吸气声。
“不过这世间哪里有事情能够做的天衣无缝?!嫔妾的母亲事后抓住了那个引嫔妾妹妹到襄王身边的小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