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沉声“无碍,孤就在这里等父皇起来,有要事要奏。”
他守在这里,才能让暗中之人感受到他的急迫,也能防止其他人先过来在父皇面前嚼舌根子。
小太监退回了原位,倒是不敢再打瞌睡了。
没过多久,德喜收到了消息,急急忙忙就赶到了乾清宫门口。
他一看见云澜这模样,便赶紧上前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今日不上早朝,您不是带着东宫的主子们出宫去祈福了吗?怎么这个时辰来找皇上,可需要老奴去看看皇上何时醒?”
云澜对德喜还是信任的,摇摇头道:“我刚从宫外回来不久,有大事需要禀报父皇。”
即便此刻他心急如焚,也不可能真让人去将皇上叫醒。
德喜看着云澜的神色,就知道不会是小事,便垂首站在一旁,陪着他一起等待。
天际已经露出一丝鱼肚白,初秋的风还有些干燥,吹得人生寒气。
乾清宫内,皇上本身睡得就不算安稳。
他隐约间听见云澜和德喜在门口说话,还以为是在做梦,但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他索性翻了个身从床上坐起,立刻有小内侍上前挑起幔帐:“皇上,可是要起了?”
皇上看了眼天色,小内侍立刻机灵道:“如今已是寅时末了,太子殿下一个时辰前便来了乾清宫,说是有大事,在门口等着。”
“太子来了?”皇上皱眉,那他刚刚听见的便不是梦中事了。
云澜虽然浑了些,但不会无缘无故来寻他,且昨日他才刚答应了云澜出宫去,按理来说现在东宫不应该有人的。
皇上让人给他穿好龙袍,简单束了个发,便吩咐道:“让太子进来吧。”
云澜也听见了殿内有走动的声音,知道是皇上醒了。
德喜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心中还是有些疑惑,按皇上平时的睡眠习惯,休沐这日定是要睡满的,今日竟然真提前醒了。
很快,小太监便宣了云澜进殿。
皇上瞥了眼他发青的眼窝,问道:“怎的不在宫外多玩一日,有什么事竟如此着急,让你半夜在朕门口等待?”
云澜将手中厚厚的折子交给德喜,由德喜翻开后呈给皇上。
皇上才随意扫了一眼,眼中就盛满了怒火:“北胡人竟敢如此放肆?你将昨日发生的事细细跟朕说来!”
“是,父皇。”
云澜也没有一上来就说慕曦的事,而是先将慕曦如何发现了北胡人,将他们都叫过来,听了北胡人谋划全程的事讲了出来。
说到最后,他看向皇上:“北胡人狼子野心,必然是谋划了许久,若不是这次曦曦敏锐撞破此事,恐怕还真会让他们得逞。”
“他们的目的就是搅乱京城,而后联合背后之人伺机伤害父皇。”
皇上已经看完了手中有关北胡人谋划的这部分折子,也听清了云澜说的话,怒气直冲头顶,只想立刻派人去将那几个北胡人抓进大牢!
敢在他云国的京城里做此大逆不道的谋划,看来北胡人也没将自己的命看得多重!
“既然你不曾立即派人缉拿萧家和潜伏在京的北胡人,心中肯定有更周全的打算吧,说说看。”皇上轻喘两声平息心中怒火,很快回归理智。
虽然北胡人手伸得太长了些,但他们云国也不是柔弱小国。
云澜这一夜想了很多,自然是有他的计划:“萧云天只不过是个线人而已,他对那北胡人卑躬屈膝,背后定然是有其他人指使。”
“抓一个萧家没什么用,我已经派人去监视萧家,他们联系不到北胡人,肯定会去找背后的人,顺藤摸瓜才能抓住京中真正的毒瘤。”
其实云澜心中也有所猜测,萧家是从哪儿来的,被谁提拔上来的,平日里又跟谁走得近,这些痕迹是抹不去的。
不过总要拿出真的证据,才能万无一失。
“至于那些北胡人。”云澜没有卖关子,直接道,“儿臣去查了萧云天口中的拉布大人,正是北胡当今皇上的亲哥哥,勤王爷最得力的手下,等他们将所谓的神女弄出来,再一网打尽通知北胡,或许会很好看。”
勤王爷本身就和北胡王斗得你死我活,若是他们把这份证据送给北胡王,那么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