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时光转瞬即逝,云连和云澜父子二人在书房彻夜长谈,将一切都准备好,清早便共同去往大殿中,准备上早朝。
金銮殿中,皇上坐在龙椅上,威严眼神扫下。
不少人都垂着头,不敢与之接触。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太监尖细的嗓音掠过。
几个官员一一出列,基本都是呈报京城以外的一些灾情,大部分情况在传到京城时,就处理得差不多了。
待到他们呈报完毕,上首的皇上却并未吭声,也没有要结束早朝的意思。
朝臣们都低着头,知道还有其他大事要说,不敢在此时妄动。
云澜看了看周围人,向前一步出列:“儿臣有本要奏。”
皇上鹰一样的眼神扫向这个向来不争气的太子。
云澜周围另外几个兄弟也目光交错,各自有着瞒不住的心思。
德喜小碎步下来,将云澜手中的奏折呈给皇上。
云澜见皇上打开了奏折,便开口道:“儿臣要状告靖威将军秦远。”
朝堂中响起吸气声。
虽然昨日已有所准备,但也没想到这一夜过去,太子殿下居然还是如此坚定。
一旁位列第二排的秦远眼神一凝,也默默从队列中站了出来,但却未发一语。
“靖威将军纵容女儿慕彩儿给谢家二女谢卿卿下毒,原是为了害皇嗣明福郡主,只是阴差阳错,才致使谢二小姐身陨。”
此话一出,即便是在肃穆的朝堂上,也引起了一阵风波。
他们之前就知道,明福郡主的一个伴读在皇家书院里中了毒,但他们也不太关心具体是谁。
却没想到这毒是秦家下的,目标竟然是明福郡主!
秦家这是,摆明了要和东宫作对啊!
皇上也沉了脸色:“太子,你这话可有证据?”
“父皇,昨日儿臣递给您的折子,您没看吗?”云澜憋了一肚子气,下意识就怼了回去。
皇上的脸更沉了。
他冷哼一声,他不过是想给这小子一个台阶下,让他再好好调查一下,私下来报,他倒是在这儿跟他父皇较上劲来了!
“刚刚只是其罪之一。”云澜收了视线,继续道,“儿臣还要状告靖威将军在明福郡主出城之后,勾结山匪对她进行截杀!”
“孤的女儿明福郡主得皇气庇佑,福大命大,在这场劫杀中逃了出去,但秦远却仍不知收敛,竟然勾结湖城太守庆鸿志一家,在湖城中放火烧屋,意图烧死明福郡主和孤的长子云连!”
火烧一事也已经传到京城。
朝堂上的这些朝臣们没人不知道,但他们还不曾了解到,庆府竟然是听了秦家的命令,才做出这种事,当真是骇人听闻。
秦远一向冷静,他昨天得了消息,疑似云连和慕曦的人回到了兰家,他本想以此为托,却没想到今日太子字字句句,针对的都是他秦家和明福郡主。
这就更好办了。
皇上在听云澜讲述的同时,也看完了手中折子,证据个个分明,几乎是板上钉钉,加上昨日收到的奏折,看来秦远这事竟是真的。
他脸上怒气难掩:“秦远你可有话要说?”
秦远刚刚脑子里就一直在思考,听见皇上的话立刻跪在地上:“禀皇上,臣有罪。”
“臣在明知女儿慕彩儿与明福郡主有旧怨的同时,还将家里的一部分人手交给她,本意是想要保护女儿安全,却不想她竟利用这些人去刺杀郡主。”
“至于庆府的那些书信,均是伪造,臣可以请人来鉴定笔记!”
云澜看着他一脸正气的模样,挑了挑眉:“当初我就说两个小丫头都给东宫养着好了,你非不同意,挑了一个过去。”
“结果我家小丫头就正常得很,你家那个怎么养成这副模样,难道是秦府风水不好?”
秦远声音铿锵:“都是臣的夫人过于慈悲,怜她失了父母,所以骄纵得有些过分。”
要不是还在上朝,云澜恨不得翻个白眼。
这秦远好歹是个将军,但遇见事情上推夫人,下推子女,真是好硬的骨气。
云澜不想与他多废话:“儿臣这里还有其他证据。”
皇上瞪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