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已经从窗帘缝里透进来,将屋子里映得灰蒙蒙一片。他看到秦淮如坐在小炕上,背对着门,披着那件旧灰布褂子,正低头按着喉咙,轻咳不止。她的背脊细瘦,肩头耷拉,整个人像是一支风中小灯,随时可能熄灭。
她咳得很克制,像是不想吵醒孩子,可越压着咳,声音就越刺耳。她伸手去端炕头的一只旧搪瓷缸,可手抖得厉害,几次没拿稳,最后干脆放弃了。
何雨柱看得心里发麻。
“秦淮如——”他忍不住低声唤她。
屋里一震。
她猛地回头,脸上还有未擦净的泪痕,眼中浮现出一种极短暂的惊慌。她没料到他会站在门外,那表情仿佛一场偷懒被逮个正着的孩子,不知该哭该笑。
“你……你怎么在这儿?”她的嗓音沙哑得厉害,一听就是嗓子发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