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早把灰布衫浸透,贴得紧紧的。他忍不住伸手掀了掀前襟,嘴里嘟囔着:“这鬼天气,才刚进夏,就烤成这样了。”
灶台的火噼里啪啦地跳着,一股股热浪涌上来,扑在脸上,就像有人拿着湿毛巾在用力抽打。他眼皮跳了跳,把锅里的韭菜鸡蛋炒得一气呵成,飞快地出锅,啪地一声倒在搪瓷碗里,然后提着碗出门,站到院子里那株老槐树下的阴影里。
阳光还是刺眼,哪怕是站在树荫底下,也觉得整个人像被油裹着一样闷。蝉已经开始聒噪,从院墙的另一头传来高频率的叫声,像极了锅盖被人敲个不停,烦得心里发燥。
何雨柱舀了一口饭,才吃下去,脸色就微微变了。
这饭是早上剩下的,他原本想热一下,但刚才光顾着给狗上药、训棒梗,又做炒菜,竟把那锅饭忘在一旁,如今碗里头的饭有些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