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巧,可那天晚上,他独坐在桌前,对着那碗没喝完的莲子羹发呆,眼神定在汤面上飘着的红枣——他知道自己不是不想有人陪,只是不想再让自己受那份“有人靠近,最终还是离开”的苦。
他想起许多,想得头疼。
他记得后院那口破水缸,他小时候差点掉进去,是秦淮如一把拉住的。他记得墙角那株紫藤,春天开得极艳,她常在那儿剪枝,说花开得好,心情也好。他记得厨房那口旧锅,是她带来的嫁妆之一,虽然最后两人没成,可锅留下了,她走了,锅还在。
“是不是我命里注定就该留守这些破铜烂铁?”他自嘲地笑了下,声音在院子里散开,谁也没听见。
他坐在小凳子上,抽出纸烟,点着火吸了一口。烟气冲入肺里,他咳了两下,咳出一口浓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