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着那字,一时出神。
她的字没变,还是那样清秀、规矩,可看着看着,他就觉得那字比刀还锋利,一笔一划都像是在他心口刻印。他忽然有些烦躁,伸手抓起那纸条,本想揉成一团,却最终只折成了方方正正的小块,藏进灶台边那个破瓷罐里。
他不是舍不得那纸,而是舍不得那句“欠你的”。
这句话,是她第一次把“欠”字说得这么明白。可那“欠”,在他听来,不是情分,不是感激,而是债,是她想还清、想断掉的东西。
“你倒是干脆。”他低声骂了一句,声音里却没有恼火,反倒带着一丝说不清的落寞。
那天夜里,风更紧了。
他窝在炕上,狗卧在炕脚,屋外偶尔有树枝被风吹断的脆响。他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邻居们的议论,秦淮如跌坐在血泊中的模样,还有她眼里那混着痛苦和愤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