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他得扛。这是规矩,也是理。
“你在这儿先忍几天,等风头过了,再给你松绑。”他说得轻巧,声音却被风吹得飘远。
他回屋,灶火已经熄了。他重新添了柴,锅盖揭开,昨日炖的一锅菜还剩小半锅,油浮在汤面,泛着亮光。他尝了一口,略有些咸,但还能吃。
“能将就。”他嘟囔一句,把菜重新热上,顺手切了两片咸菜,就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胡乱填了几口。
吃饭的时候,他的思绪又开始乱窜。
秦淮如最近再没上门,但那女人的身影却总是在他脑子里晃。她走路时的姿态,她皱眉时额头那一道细细的褶,她语气里忽远忽近的试探……这一切他都太熟悉了。熟悉到只要她开口说一句话,他就能猜出她下句是什么。
这种熟悉不是甜蜜,是疲惫,是警觉,是一种无所遁形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