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叔化身祥林嫂,一直在孙山耳朵旁念叨,中心思想就四个字:带携发财。
明明儿子归来,应该亲香亲香,孙三叔不一样,一直纠缠着孙山,正努力地给孙山洗脑。
换了一身衣服,德哥儿又回归英俊的模样。吃饱喝足,德哥儿也活过来了。
扯着孙山继续哭喊道:“山子啊,我再也不去作坊了,那地方不是人去的。在作坊一天,如人间十年。”
吃喝睡不好就算了,还无聊,更要做苦力,德哥儿那一个奔波劳累。
特别是夏收后到夏耕前这段日子,没日没夜地挖鸟粪,筛鸟粪,呕鸟粪,装鸟粪,卸鸟粪。
鸟粪,鸟粪,鸟粪,睁开眼是鸟粪,闭上眼还是鸟粪。
一股一股的恶臭时刻萦绕在鼻腔里,要不是不吃饭会饿死,德哥儿还真吃不下去。
在作坊干活就算了,还要跟着大部队运送鸟粪。
走的所谓官道,啧啧~~~比孙家村的村路还难走。
说道这里,德哥儿又把孙山狠狠暗骂一遍:官路比黄阳县还不如,怎么做知县的?
从早走到晚,再从晚走到早。一趟又一趟,比爬骑田岭还难爬。
要是认识路,德哥儿早就跑回来了。
无奈人生地不熟,害怕迷路被抓到山寨做山寨女婿。
德哥儿只好紧紧地跟在大部队身后。
孙山无语地看着德哥儿,又指了指孙定南说道:“南哥成年累月在作坊,南哥都没说什么,你好意思嘟嘟囔囔?”
德哥儿立即反驳到:“山子,南哥不一样,南哥从小被村长训练得吃苦耐劳,在鸟粪作坊干活太正常不过了。”
孙山再次白了一眼德哥儿,这就是为什么选孙定南做管家,不选德哥儿了。
大少爷的性子,哪里适合留在身边。
别到时候丫鬟打过主人婆,反客为主,不好对付。
孙山严肃地说:“德哥儿,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留在我身边,天天吃苦。二是回黄阳县,轻轻松松生活。你自己选吧。”
此时此刻孙山给德哥儿贴了一个“不堪重用”的标签。
让他做白手套卖粮,得要走远路。这么一点苦都受不了,怎么行商?
做买卖,哪里能待在“办公室”遥控员工,得要走在第一线亲力亲为。
如果德哥儿这点苦也不接受,往后的苦更受不了,还是早点认清自己,早点跑路。
谁知道德哥儿想也不想地回答:“山子,我当然要留在你身边了,这还用说的。”
孙山一噎:“留在我身边作甚?这点苦也吃不了,往后我怎么放心让你办事?”
顿了顿,接着说:“迟些日子,需要去卖粮,要走远路,比在鸟粪肥料作坊干活辛苦百倍。你说,你受得了吗?”
德哥儿毫不犹豫地说:“我肯定受得了了。我都辛苦那么久了,如果这时候跑回黄阳县,岂不是这些天受的苦白受了。”
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神坚毅地说:“山子,我是不会跑的。”
顿了顿,冷哼一声:“想赶走我,没门!”
吃了那么多的苦,一个铜板未赚到,岂不是白忙活了?
德哥儿咬紧牙根,坚持留下来,一定傍着孙山这棵大树,发家致富。
孙山愣了愣,想不到德哥儿竟然如此坚韧。
满意地笑了笑:“既然选择留下来,那么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往后莫抱怨了。”
德哥儿立即反驳到:“山子,辛苦还不准抱怨?没门!该抱怨我还是会抱怨!”
如果不抱怨,山子还以为自己过得舒舒服服呢。
如果不把苦说出来,山子哪里知道自己的苦。
哼,闭嘴?没门!
孙山懒得理德哥儿,挥一挥手赶客:“德哥儿,先出去,我有事跟南哥说。”
德哥儿不乐意地说:“山子,有什么事我不能听的?我可是比亲生还亲的兄弟哩。没听说过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吗?有事就说,我来替你分析分析。”
孙山给桂哥儿使了一个眼色。
桂哥儿往门外喊了一声:“大力叔~~”
不到五秒,孙大力领着德哥儿的童年死对头孙黑炭上来。
两人合力把的德哥儿钳制,像拖死狗那样拖走。
孙定南笑着说:“老爷,其实阿德还不错,有他在作坊,大家干活都开心些。”
自从鸟粪肥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