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孙三叔。
孙山也高度认为是孙三叔这根歪上梁带坏了小黑妹和小肥妹这两根正下梁。
小孩子家家最喜欢模仿。
孙三叔,小肥妹,小黑妹天天见,孙三叔自然是被模仿的对象。
孙山也因为这个缘故,才想到在车厢里找人。
孙三叔被众人幽幽怨怨地盯着。
大喊冤枉:“苍天啊,大地啊,山子啊,我,孙叔文,冤枉啊!”
转过头,对着孙山说:“山子,你要相信三叔啊,我根本没有教过笑笑和黑妹藏在车厢,山子啊,小孩子家家最喜欢说谎,笑笑和黑妹睁眼说瞎话,你要相信三叔啊,我怎么会教他们这些事。”
孙山还未说话,孙伯民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劈头盖脸地骂下来:“三弟,你还狡辩!笑笑和黑妹就是跟你学的!咱孙家人,哪个不是淳朴至善,憨厚老实,就你,对,就你,最狡诈,最狡猾,最四不着!”
孙三叔好想大声喊:大哥,你不见眼盲,心更盲。家里怎么就我最狡猾?麻烦你睁大双眼,敞开心扉,看看你的好大儿。全家就数你的好大儿最奸诈!
孙三叔好想把这个真相揭露出来,公之于众,无奈此地是沅陆县,孙山的地盘,不好翻脸!
孙伯民继续骂:“三弟,要是家里的细蚊仔学会坏,肯定是从你这里学来的。笑笑,黑妹,多么乖巧,多么听话,多么懂事,现在竟然敢躲起来,都是你的错。她们这是跟你学的。
当初不准你来沅陆,好了,自己偷偷跑出来,偷偷躲到船舱,死皮赖脸地跟着来。笑笑和黑妹见着了,也跟着学起来。我那伶俐乖巧的笑笑,黑妹,就这样被你带坏了。”
孙三叔连连喊冤:“大哥,你这话说得不对。要是真乖巧的,怎么带也带不坏!”
说完后,总感觉这话有点不对劲。
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孙伯民一巴掌拍到后背上。
孙三叔“哎呀”一声,连连后退三步。
摸了摸后背,疼得快掉眼泪:哎呦!疼死人了。
他大哥一把年纪了,火气还那么大,打人还那么疼!
孙伯民大怒:“好你的孙叔文,说的是什么话。你的意思是我家笑笑不乖,不听话了!好你的孙叔文,平日赖来赖去就算了,看你年纪小,又是弟弟,不跟你计较!
哪知道你竟然如此抵赖,连细蚊仔也赖!小孩子家家懂什么,还不是大人教坏的!而你,就是教坏我乖孙的那个人!
怪不得牛仔那么调皮捣蛋,读书差劲了,肯定是有样学样,学你那样偷鸡耍滑!”
转过头对着德哥儿庆幸地说:“幸好盖头平日在城里,不在家里,要是让你阿爹带,肯定学坏。我可怜的牛仔,被他爷祸害了!”
千错万错,孙家的娃子没错,那么只有孙三叔错。
本来偷偷跑过来,孙伯民就爽了,见小孩子跟孙三叔学坏了,更是不爽。
孙伯民手指指着孙三叔,气愤地道:“等陈家表叔过年来辰州府,你就跟着他回去。留你在这里,笑笑和黑妹迟早一天学坏。今日偷偷躲起来,他日说不定离家出走。”
看来孙伯民真的被气坏了,从未这样重的语气说过孙三叔!
孙三叔瞬间天崩地裂。
明明是大夏天,全身冷飕飕,觉得比“登徒子”还冤。
孙三叔呼天抢地地喊道:“苍天啊,大地啊,山子啊,三叔冤枉啊!三叔之所以千辛万苦地跑到沅陆县,是因为太想你了。结果大哥这样误会我,让我情何以堪啊!
山子啊,牛仔不会读书,关我什么事?孙家小子不会读书的多的去了,也不差牛仔一个!孙家小子,也就山子你吸收了日月精华,受山子阿爷的庇护才冲出重围,攀上高峰。
山子这样的小子可遇不可求,孙家小子本来是地里的蚯蚓,读书能读到哪里去?”
双眼含泪,博同情,比小肥妹还会演戏地道:“大哥,你这话让我太伤心了。你还记得那个从小跟在你屁股后面,你在前面扛柴火,后面害怕你劳累,踮起脚跟使劲托举柴火的三弟吗?大哥,你这样误会我,我.....”
无语凝咽,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看得吃瓜群众啧啧咂舌。
心里想着:眼泪咋这么不值钱的?说掉就掉的?
孙三叔这演技,比小肥妹和小黑妹高明多了。
说话时声情并茂,要不是熟悉孙三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