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膜,她腕间银镯炸开成赤练蛇,蛇信扫过寒琦执拜帖的手。青年猛然缩手,却见掌心浮现蛛网状红痕,那些血丝正沿着经络游向心口。
“果然是你们。“女子染着丹蔻的指尖抚过唇角,“二十年前用离魂蛊毁了赤水寨,如今又要来取我的本命蛊?“她忽然掀开左胸襦裙,心口处趴着只三眼蟾蜍,鼓膜般的眼球映出两个少年扭曲的面容。
寒琦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深处浮出个暴雨夜,父亲书房燃烧的《巫医秘典》,母亲坠入化蛊炉前最后的眼神。他按住怀中突然发烫的青铜蛊铃,那是今晨从父亲棺椁夹层寻出的遗物。
葛夕清的匕首终于出鞘。蛇形吞口割破空气的刹那,整间屋子突然陷入绝对黑暗。唯有女子心口的蟾蜍泛着幽绿,照亮她骤然狰狞的面容。无数蛊虫从她发髻、裙摆、袖口喷涌而出,赤练蛇的鳞片刮擦青砖,溅起点点火星。
“叮——“
错金刀劈开虫群时迸出金石之声。寒琦的刀锋燃起幽蓝业火,这是临行前国师给他的《焚蛊诀》。火光里他看见惊人真相:所有蛊虫心口都嵌着米粒大的朱砂痣,排列成北斗七星阵。
“原来你们早就...“赤蛊娘的尖叫被刀气截断。葛夕清的匕首精准刺入蟾蜍第三只眼,毒液顺着七窍流入时,女子突然化作漫天赤蝶。但那些蝶翼上布满细密针孔,每个孔洞都伸出肉眼难辨的银丝。
寒琦的刀锋突然转向自己心口。业火映亮他苍白的脸,刀尖挑开的皮肉里钻出条赤练蛊,蛊身鳞片竟与父亲临终前咳出的血痂形状相同。赤蛊娘的狂笑从四面八方涌来,他听见无数亡魂在蛊虫体内哀嚎,有个女声格外清晰:“你以为报仇就能救回他们?“
剧痛从心脉炸开时,寒琦看见自己的血在青砖上蜿蜒成符。二十年深埋地底的记忆冲破封印:暴雨中的化蛊炉,母亲被剥下的皮囊,还有父亲用最后气力刻在他襁褓上的谶语——“双生子,承蛊毒“。
葛夕清的闷哼从身后传来。寒琦转头时瞥见同伴七窍流血,却笑着扯开衣襟,心口处插着半截银簪。那簪头雕刻的曼陀罗正与赤蛊娘发间的九枚骨簪同频震颤,簪尾细链连接着寒琦腰间药囊——里面装着的本是解毒散。
“你早知...“寒琦的嘶吼被血沫呛住。葛夕清染血的手指在虚空划出卦象,正是国师教他的“偷天换日“局。那些被赤练蛊吞噬的记忆碎片突然重组:二十年前被献祭的双生子,其中一人被做成了活蛊炉。
漫天赤蝶开始自燃。赤蛊娘的尖啸带着金属刮擦声:“不可能!你们怎会...“她心口的蟾蜍突然爆裂,毒液在空中凝成血色小篆——“双生劫,蛊中生“。
寒琦握刀的手突然不受控地调转方向。错金刀没入葛夕清心口时,迸出的却不是业火,而是冰蓝蛊毒。同伴倒下前最后的眼神,与记忆里那个暴雨夜推他进蛊炉的模糊身影完美重合。
“好孩子。“赤蛊娘的本体从血雾中显形,竟是具浸泡在蛊虫堆里的干尸,“你父亲剖开你兄长胸膛时,就该想到...“
话音未落,寒琦突然笑了。他沾满两人鲜血的手指插入自己伤口,挖出血淋淋的赤练蛊。蛊虫在掌心扭曲成婴儿啼哭的形状,他想起今晨在父亲牌位后发现的那卷《双生蛊经》——“以吾骨血饲汝,可破血亲局“。
当赤练蛊钻入心口的瞬间,所有记忆如潮水倒灌。他看见五岁时的自己给浑身溃烂的兄长喂药,药汤里沉着细小的蛊虫卵;看见十六岁生辰那夜,葛夕清将淬毒匕首刺入他后心时,眼中闪烁的竟是赤蛊娘才有的金瞳。
“原来我才是...“寒琦跪倒在蛊虫尸骸堆中,看着自己的血滋养出全新赤练蛊。那些蛊虫爬上葛夕清青白的脸,在他唇角凝成诡异的笑。远处传来打更声,惊醒了沉睡在瓦瓮里的百蛊,它们此起彼伏的吟唱声里,混着句极轻的叹息:
“该回家了。“
寒琦问道噬仙蛊赤蛊娘:你说你这里什么蛊虫都有,“欲盖弥彰”有没有。
噬仙蛊赤蛊娘:可幻化万物的“欲盖弥彰“?你想要这个?小兄弟,这个不卖,你也出不了价钱。
寒琦:我用涅盘蛊和你换,被封在这个脉轮里的就是。
噬仙蛊赤蛊娘一看,竟然是真的。
青石巷的苔痕在暮色里洇开墨色,潮湿的砖墙沁出暗红霉斑。寒琦数着第七盏白纸灯笼时,檐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