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站起身来。
“天晚了,不早了,我得回去睡了。”老人拿起放在旁边的旧军大衣,慢悠悠地朝屋里走去。
“阿公,我送您进去吧。”他连忙起身说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老人摆摆手,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门后。
他独自一人坐在石凳上,院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一点清冷的光辉。棋盘上的棋子,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白光,仿佛是两个沉默的对手,正在进行着一场永无止境的对弈。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直到夜色完全笼罩了这条老街。远处,新商业街的霓虹灯依旧闪烁着,将这片衰败之地映照得如同鬼蜮。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在这座城市里并行不悖,构成了一个荒诞而真实的梦境。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出了小院。当他再次回头望去时,那扇破旧的木门已经紧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潮湿、腐朽和尘埃的味道。但他似乎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以往的气息——那是历史的沉淀,是岁月的留痕,是无数被遗忘者无声的抗争和坚守。
他转过身,朝着巷子的出口走去。脚步声在寂静的石板路上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他不知道这条路通向何方,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场光影交错的都市回廊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只知道,他必须继续走下去,用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心灵,去感受这座城市的脉搏,去记录这个时代的悲欢离合。
满目新贵,满目衰。这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感叹,更是一幅宏大而复杂的画卷。而他,只是这幅画卷前,一个短暂的、驻足凝望的过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