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酸奶,凑合吃吧”
他看着报纸,热搜第一就是天衍魔尊复活了!!
还有后面:被感染的天空,鳄鱼飞机。
李九掀开冰箱门的刹那,锈蚀的铰链发出垂死呻吟。冷藏室里凝结的霜花正在消融,像被太阳晒化的泪痕。他对着空荡荡的隔层发怔,最后摸出半盒凝固的酸奶,指甲抠开锡纸时带落细碎冰碴。
石壁渗出的水珠在脚镣上叮咚作响。这座地牢的青苔总带着铁锈味,或许因着九界门禁道法阵的缘故——那些游走的符文总在月圆之夜泛着磷光,将囚徒的影子钉死在墙上。李九舔了舔酸奶凝成的冰壳,酸涩在舌尖炸开时,报纸边缘的金光正刺破铁窗缝隙。
“天衍魔尊陨落三百年后疑现异动“。铅字油墨混着霉味钻进鼻腔,配图是燃烧的青铜巨树,枝桠间蜷缩着龙鳞状焦痕。热搜第二的铜绿色天空照片里,云层裂开猩红豁口,像是被无形利爪撕开的伤疤。最末那条“鳄鱼飞机“的词条让他喉头发紧,配图是架生满绿藻的飞行器,断裂的尾翼刺入江面,溅起的浪花凝成森白骨朵。
铁链突然发出嗡鸣。李九数着青砖缝隙里滋生的蕨类,想起三百里外观星台崩塌时,也有这种潮湿的腐朽气息。修庆的门主印信在法阵核心流转,将他的囚笼与人间隔绝成两个世界。此刻那些被青铜树吞噬的云霞,正顺着法阵纹路爬进通风口,在他肩头结出细小的冰凌。
当最后滴酸奶滑入喉管,窗外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李九望着冰层下游动的月光,忽然觉得被囚禁的或许从来不是自己——当九界门开始用禁道法阵圈养囚徒时,那些游荡在铜绿天空下的怪物,早就在啃噬着整个修真界的命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