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颤抖,此刻在便利店门口凝视量子涨落的少年。当最大的涟漪即将消散时,小女孩突然转头对他微笑,瞳孔里旋转着达芬奇手稿里的维特鲁威人。
“你找到钥匙了。“她的声音像风铃掠过青铜编钟,“在第七个平行宇宙的孟菲斯神殿废墟里,时间之神遗留的沙漏正在倒流“
便利店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所有货架上的商品都开始逆向坠落。他冲向自动贩卖机,在最后一枚硬币落入投币口时,听见自己骨骼传来齿轮咬合的咔嗒声。当拉环弹开的脆响划破雨夜,他看见易拉罐里升起青铜色的星云,星云中央悬浮着半块汉代玉璜——正是母亲临终前从病床栏杆上掰断的那截。
“因果律的锁眼“他对着玉璜上浮现的河图洛书轻笑,雨滴在接触到玉璜表面的瞬间结晶成六棱冰花,“原来藏在人类最古老的数学之美里。“远处传来早班电车的轰鸣,他知道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这座城市将会记住某个少年在雨夜最后的舞蹈——以克莱因瓶为笔,用量子泡沫作墨,在时空的羊皮卷上写下永恒的悖论诗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