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稳的依靠。
爱从来不是握着雷神之锤的震耳欲聋,是掌心相贴时,连呼吸都放轻的笃定;不是万人举火的耀眼,是蹲在泥地里,用布巾擦去别人脚上泥点的弯腰;不是一马平川的顺遂,是两个人在暴雨里共撑一把伞,伞沿滴下的水落进彼此掌心;甚至不必让肉体舒服——就像耶稣的肋骨间插着枪刺,可他的灵魂,却在我们每一个相信的人心里,找到了最柔软的床榻。
我们何其有幸?
当我们还是沾着罪的泥污时,他就为我们躺上了十字架;当天父还攥着最疼的爱时,就把独子轻轻放在了我们脚边。那是场怎样的奇迹啊?山河为之静默,星辰为之垂首,连风都放轻了脚步,生怕惊碎这用血写就的挽回祭。
杀死最爱的人,有时候,是最笨也最真的爱。
预言里说,未来会有个奇迹之人,踏着星火而来,拯救将倾的宇宙。僵王望着自己逐渐愈合的伤口,忽然笑了——他见过太多炫目的力量,可没有一种,能比得上那个裹着粗麻布的婴孩,在马槽里睁开眼时,眼里盛着的,不熄的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