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胃袋深处传来,“知道为什么选我当容器吗?“冰凉的酒液滑入食道,刘秩的视网膜浮现出倒计时——235959的血色数字正在蚕食视网膜神经突触。
墙上的浮世绘突然渗出鲜血。江臣扯开衣襟,心口处的齿轮印记与刘秩掌纹完美契合。当第一滴血落在吧台时,所有食客的影子都扭曲成森中领的面具。
太阳坠入东京湾的瞬间,僵王的机械义眼开始倒计时。他抚摸着胸前的十字架项链,齿轮转动声与浪涛声共振成安魂曲。“还记得无间被献祭那夜吗?“他对着虚空发问,声音惊飞了富士山巅的积雪。
记忆闪回至江南梅雨季。十五岁的僵王抱着发烧的无间蜷缩在神社屋檐下,雨滴在青铜风铃上敲出《GyopédieNo1》的节奏。当神官举起短刀时,他第一次感受到灵魂撕裂的剧痛——原来爱是种会呼吸的金属,正在他胸腔里淬火成型。
“你杀了最爱的人。“现世的僵王凝视着数据洪流中的幻影,“而我杀了整个宇宙的爱。“他抬手召来超新星残骸,那些燃烧的碎片在掌心拼凑成江臣的脸庞。
刘秩在便利店冰柜前数到第49罐啤酒时,圣诞的虚影再次浮现。货架上的速冻水饺正在演绎宇宙大爆炸,番茄酱包渗出创世之初的黑暗物质。“知道江南的雨为什么总带着梅子香吗?“圣诞的指尖点在冰柜玻璃上,凝结出六边形霜花,“因为每滴雨都裹着未寄出的情书。“
当刘秩的指尖触碰到冰霜,整个便利店突然坍缩成江南古镇的雨巷。青石板路上浮动着电子莲花,油纸伞骨化作数据流在乌篷船舷流淌。江臣撑伞站在巷口,伞面上绣着归宅部的处刑名单。
“该偿还因果了。“江臣的伞尖挑起刘秩的下巴,伞骨弹出淬毒的银针。刘秩在针尖触及皮肤的刹那化作数据流,穿过十二重防火墙后降落在圣堂废墟。月光正从彩绘玻璃的裂痕倾泻而下,将耶稣受难像切割成无数像素。
江臣和刘秩谈论着有关游戏boss,这是他们的共同爱好。
刘秩突然问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江臣淡定自若。
“没错,是”
“我以为你会不承认”
“我是僵王的替身,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僵王是整个归宅部真正的地下皇帝,没有人能违背他,因为他可能是这个世界的最强者了”
“那你就没试过反抗?”
“我的大脑神经和他相连,他死我也会死,但我死了他却可以活着,我从始至终都不曾自由过”
“那你一定活得很辛苦”
江臣默不作声,他承认了这一点。
五月的微风,飘着道边槐花的清芬,轻轻地吹拂着路人的面颊与发鬓,吹拂着人们的胸襟,温柔的慰抚,有如慈母的双手。
晚风多么像一位贤惠的妻子,不停得围绕着江臣。
“我要走了”
“去哪里?”
“世界上最美的城市”
“纽约?巴黎?”
“长安”
僵王望着浩瀚无垠的太空,看着这个人类世界上最大的火球——太阳。
僵王木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刚才亲手将哉亚推入日冕之中。
当僵王到世界尽头时,虚无一人。却只看到年幼的无间。这个小女孩应该是他内心深处最深的美好与安慰,他仍把她当女孩。
但僵王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而献祭,并不是为了爱。他的蓝图里,只有自己所以为的美好。别人是否会死亡,别人是否被拆散,他都觉得这不重要。甚至哪怕是杀死自己最爱的人,他觉得这也是必有的牺牲。在他这样的理念里,我看到了很多男性的影子。他们认为工作,效率,金钱,权利……都是凌驾于亲情感情之上的。如果他们在开会,而家人有难。他会觉得此时他们的求救是不顾全大局的,是不懂事的……其实他们只是想满足自己一味寻求私欲的心。真正的负责从来不是赚更多的钱,不是高高在上的引导,而是牺牲自己,付出的理解与陪伴。
他爱这个女孩,但是他为了自己的理想,仍然可以杀死她。这不是一种“强大”的状态,这是一种迷失。因为真正的爱,不是要你去死,而是为你去死。
当十字架开始吞噬月光时,僵王终于读懂神谕的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