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多难过。”
“是什么，”
“坠落，升空……”
……
歌曲再次来到副歌，这次，台下的观众没有感叹，全是无声的倾听。
虽然这人的唱功比较生硬，但情绪的表达是真没毛病。
太有感觉了。
不只是台下的观众，台上的陆思远也感受了自己唱歌时的变化。
这就是融入感情吗？
陆思远对唱歌有了新的理解。
“又想起你曾说的陪我到最后，”
“暖色的梦变冰凉的枷锁。”
“如果时光倒流我们又能抓得住什么？”
……
此时此刻，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已经从原来四百多万人增长到了六百万。
这增长的两百万人，其中有大部分都是陆思远吸引过来的。
不是因为灰色头像，而是有人在威博上散布了消息，说唱嘉宾的歌手上了比赛。
不少人都赶来看热闹。
毕竟那首嘉宾唱的特别糟糕，普通人都能听出修音过于严重。
可是，本以为能看到热闹的观众，在此刻却被这首灰色头像给唱沉默了。
江城某小区房间，女孩看着平板上陆思表演的画面，双眼泪水打转。
不同于别人看热闹，她是真来听歌的。
嘉宾给她的感动不小，没想到，这次的灰色头像更是让人忍不住流泪。
她点开企鹅，翻到了聊天界面最
一个带字的动漫男头灰暗，备注为臭宝……
这个头像已经有大半年没有亮起过了。
不是因为生活对线转移到威信，也不是因为无缘无故失踪，而是因为……
他已经离开了人世。
因为一场天灾。
别人的感叹，都是因为时光的变迁，导致和网友渐渐疏远，不再玩企鹅。
而她不一样……
失去就是永远失去，就跟那句歌词一样。
你灰色头像不会再跳动，哪怕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永远都不会在跳动的头像，能留下的，只有一个空荡荡的临时聊天框，还有不再会更新的聊天记录。
……
“当我发现所谓醒来其实是另一个梦，”
“（你不在这世界）”
“梦的出口散不开的浓雾太沉重，”
“（你不在这世界）”
“就算当初声嘶力竭作苦苦的求你留下别走，”
“也没用……”
听着陆思远的歌唱，终于，女孩再也忍不住了。
眼眶里的泪水决堤。
灰色头像，留给她的只是一个念想。
一个永远都不会有回应的念想。
“灰色头像静静悄悄，”
“不会再跳动，”
“我的绝望溢出胸口。”
“是什么，”
“坠落，升空……”
“你灰色头像不会再跳动，”
“暖色的梦变冰凉的枷锁。”
“如果时光倒流我们又能抓得住什么……”
随着陆思远的声音落下，伴奏开始收尾。
最后一个尾音消息，瞬间，现场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远比之前黄晟表演的掌声更为热烈！
直播间的观众狂刷弹幕：
“我承认，我哭了，这首歌写的是真的好！太走心了！”
“从各个角度上来看都是精品歌曲，无论是主题还是别的，这下是真的要投票了。”
“舔狗之王唱了一首非舔狗的歌，你这让我很难办啊……”
“虽然不够舔，但这首歌跟他的人设还是挺吻合的。”
“我决定了，除了舔狗之王外，他又多了一个称号，失恋之王！”
……
后台，宋佳雨看着大屏幕上唱完歌的陆思远，表情是呆滞的。
他还没有从刚才的表演里回过神来。
他真的不理解，印象里的五音不全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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