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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清看着三人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转身回到烟雨楼内，对身旁的一个店小二低声吩咐了几句。店小二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烟雨楼，朝着白云飞三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白云飞三人刚走出西湖城，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狐月低声说道：“有人跟着我们，应该是苏婉清派来的。”
白云飞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苏婉清对我们的身份一直有所怀疑，现在我们突然离开西湖，她自然会派人跟踪我们。不过，我们不用管他们，继续前往苏州城便是。只要我们小心行事，他们也不敢轻易对我们动手。”
李三说道：“不错。苏婉清既然敢派人跟踪我们，就说明她对我们有所忌惮，不敢明目张胆地与我们为敌。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在苏州城放手追查线索。”
三人加快脚步，朝着苏州城的方向走去。身后的跟踪者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远地跟在后面。
经过两天的赶路，白云飞三人终于来到了苏州城。苏州城果然名不虚传，城内河道纵横，桥梁密布，街道两旁古色古香的建筑鳞次栉比，处处透着江南水乡的温婉与秀丽。
三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稍作休息之后，便开始在苏州城内查探线索。李三之前已经在苏州城打探过一些消息，他带着白云飞和狐月来到了一家位于城南的钱庄。
“这家钱庄名叫‘聚鑫钱庄’，上个月有人用玄铁令兑换黄金，就是在这里发生的。” 李三指着钱庄的招牌，低声说道。
白云飞抬眼望向 “聚鑫钱庄” 的招牌，黑底金字在江南的细雨中泛着温润的光泽，钱庄门口挂着的两盏油纸灯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灯影里隐约能看到往来行人的脚步。他抬手将斗笠的边缘压了压，遮住大半张脸，低声对身后两人道：“进去后少说话，看我眼色行事。”
狐月轻轻颔首，指尖悄悄扣住了藏在袖中的银针 —— 那是她惯用的暗器，针身淬了特制的麻药，寻常江湖人若是中了，半个时辰内定是动弹不得。李三则摸了摸腰间的短刀，脚步沉稳地跟在白云飞身后，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钱庄内的陈设。
钱庄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铜钱的气息，柜台后坐着一位留着山羊胡的掌柜，正低头拨弄着算盘，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三位客官是要存银，还是兑钱？”
白云飞走到柜台前，将一枚碎银轻轻放在桌面上，声音压得极低：“掌柜的，我们不是来存银兑钱的，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掌柜的眼神微微一凝，手指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客官说笑了，我们聚鑫钱庄只做银钱生意，可没什么消息能卖给客官。”
“掌柜的不必紧张，” 白云飞从怀中取出一枚玄铁令的碎片，轻轻放在碎银旁，“上个月，可有手持完整玄铁令的人来这里兑换黄金？”
掌柜的看到那枚玄铁令碎片，脸色骤变，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算盘，眼神闪烁不定：“玄铁令？什么玄铁令？我从未见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用脚踢了踢柜台下的一个木盒 —— 那木盒连接着后院的铃铛，只要踢到，后院就会有人警觉。
李三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掌柜的脚，语气带着几分威慑：“掌柜的，明人不说暗话。玄铁令乃江湖至宝，持有者可凭此令调动江湖中隐秘的势力，上个月有人在此兑换黄金，此事绝非小事。你若如实相告，我们不会为难你；可你若是执意隐瞒，恐怕会惹上更大的麻烦。”
掌柜的被李三按住脚，动弹不得，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看了看白云飞手中的玄铁令碎片，又看了看李三眼中的冷意，终于松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三位客官莫怪，不是我不愿说，实在是上个月来兑换黄金的人身份特殊，而且临走前还警告过我，若是泄露了他的消息，就要了我的性命。”
